邢铮走得急,甚至没去管江楚碧,是江楚碧主动跟了上去,再一次挽住了邢铮,邢铮并未推开,两人一同走出了办公区,陆起念叨了一句,“他俩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林湄干笑了起来,小芳则是担忧地看着林湄,当她是因邢铮与江楚碧的事情受了刺激。

邢铮一路疾驰,回到了邢家别墅,一停车,便看见了别墅院子里许多保镖走动着,管家与保姆也面色沉重,江楚碧没有跟着邢铮一同进去与邢沙见面,邢铮与邢沙父子二人碰面后,便去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别墅内人这么多,邢沙又安排过保镖,谢衾葭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多双眼下跑走。

“元旦我带她出去散了散心,昨晚回来,保镖没在,她趁我不注意走了,家里的监控也被她砸了。”邢沙同邢铮解释着,先前一直没有告诉邢铮的话,今天终于也说了出来,“她前些日子,一直在和我闹离婚。”

原因无需多说,邢铮心中已经有数,“因为你把嵘示给了我?”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嵘示给你是迟早的事情,我以前太惯着她了才会这样。”邢沙就是怕邢铮会因此有心理负担,才未曾同他提过此事,“先找人要紧,她不会真的离婚,只是在跟我闹。”

“墓园找过了么?”邢铮问。

“已经派人去过了,没找到。”

父子二人坐下,一同商量起了对策,谢衾葭平素交友的圈子并不算窄,她年轻时与邢沙一同管理公司,后来虽然逐步退出了,但积攒的人脉还在,找个人帮她掩饰行踪,轻而易举,此番找起来,必定会耗费许多时间。

城北某不起眼的别墅内,谢衾葭坐在了餐桌上,手中端着一杯牛奶,同坐在对面的赵江和道谢,“这一次多亏了你帮我跑出来,外面没人发现吧?”

赵江和笑容儒雅,眼中带着关心,同她说,“谢姨放心,我都已经打点好了,您这段时间先住在这边,我会找人照顾好您,等您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便找人送您回去。”

“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邢沙把公司从他手里收回来!”谢衾葭态度分外决绝,她既决定出来,便不可能轻易妥协,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闹腾,她也明白了,邢沙如今已经选择站在了邢铮那边,若她不用强硬手段的逼他一次,他是不会醒悟的,因此,她才会有“离家出走”的计划。

赵江和劝着谢衾葭:“谢姨,邢叔他也很难,阿铮要他不能不给,他年龄不小了,公司终归是要找人接手的。”

谢衾葭怎会听得进这些,“不!他就是存心和我作对,当年说什么我不报警,就让他彻底离开邢家,他就是把我当傻子哄,以为我离不开他!”

赵江和:“谢姨,您冷静,我想邢叔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他没有这个意思?他们邢家都是这个意思!”谢衾葭想起了当年,她与邢沙谈婚论嫁时,邢家的人便展现出了对她的不满,老爷子与老太太,以及小姑子,都明里暗里地指责她配不上邢沙,仿佛她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然,她那时只是身体不算好,出过一次意外,忘记了部分过去的事情,只是这样,竟被邢家瞧不起了,那时邢沙不顾众人的反对娶了她,婚后对她更是言听计从,谢衾葭这才稍稍释怀。

如今邢沙不听她的了,那委屈的记忆便又一次涌上了心头,脱口便说了出来。

“他以为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呵呵,我要和他离婚,让他看看是谁活不下去了!”

赵江和眸色意味深长,口吻却一如既往温和,“邢叔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和你离婚,谢姨,先吃点东西上去休息吧!”

谢衾葭吃过东西,便由保姆带上楼休息了,赵江和一人坐在餐厅里,他将手机拿起,屏幕上是一张陈旧的合影,年轻的女人与温文尔雅的男人并肩而立,两人看起来十分般配,即便是放在当下,也是人群中的焦点。

赵江和眼底闪烁着诡谲的光,素来温雅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鸷,他失去的,总要一点一点夺回来,他遭遇的,总要让那些人也体验一番。

地狱宽阔,怎能只有他一个人在此堕落?

邢铮与邢沙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来找谢衾葭,警方出面了,一些地下的关系也行动了,然,历经两天,仍未找到谢衾葭的身影。

在偌大的南江市,寻找一个人,单单是排查监控这一点,便是个大工程了,谢衾葭失踪的两天下来,邢沙整个人像是老了五岁一般,满脸的憔悴。

邢铮不比邢沙好到哪里去,除了找谢衾葭,他还有两个公司的事务要负责,几乎没有睡眠时间,该去应酬却也不能不去,江楚碧几乎日日与他在一起,看见他这样,只担心他的身体会垮。

这日晚上,邢铮发起了高烧,温度一度飙高到了四十度,江楚碧立刻电话通知了沈溯与顾淞,三人一同将邢铮送去了医院,经检查,邢铮是因肺炎引发的高烧,需要住院挂水。

邢铮昏了过去,沈溯问江楚碧:“谢姨那边还没消息么?”

“没有,”江楚碧神色严肃,“应该是被人藏起来了。”

沈溯会意,“你是说赵江和?”

“但目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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