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跟踪?邢铮更是毫无印象,他沉默着,李荀便知晓了答案,他素来如此,心中只惦记着他的那一抹白月光,怎能看得到其他女人,“有一次,她跟踪你,看到了你去医院,上去关心你,后来被你赶走了,那次后,就没再见她找你了。”

应当是被伤到了,那时,他们也不过二十岁,乔蔚是宾大知名的校友,所有人都对她称赞有加,青睐她的异性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却独独对邢铮一往情深,那一次,一定是被伤狠了。

李荀查阅到的资料,也恰好应证这一点,乔蔚是在被邢铮从医院赶走后的一个月,同肖沭在一起的,彼时,肖沭已是快大四。

二人陷入了热恋,双剑合璧,成为了校内的一段佳话,二人感情稳固,乔蔚读完了本科,便与肖沭结了婚,她放弃了斯坦福的offer,跟随硕士毕业肖沭回到了京都,后面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二人在离婚一事的口径上,也甚是统一:性格不合。

这理由,一听便是在扯,“肖沭找你,会不会和乔蔚有关?”

“能联系上乔蔚么?”邢铮问李荀,“她现在在哪里?”

若此事真是因乔蔚而起,找到乔蔚,便成了至关重要的突破口。

“她和肖沭离婚之后,就没了音讯,以前学校的同学,也都联系不上她了。”李荀说,“我派人去找了。”

邢铮“嗯”,“我的人给你用。”

晚上睡觉前,林湄看到了双木公关部门发表的声明,如同邢铮所说,他在声明中还了她一个“清白”,甚至,不惜抹黑自己,连同当年的“勾引”,也被他说成了求而不得的报复。

舆论风向立即便产生了变化,林湄的形象,从不择手段勾引别人未婚夫的狐狸精,转为了被资本家强取豪夺,毫无还击之力的弱女子,曾经攻击过她的人,纷纷道歉,一些媒体也站出来,就过往的言论进行了道歉,整件事情,林湄本人并未出面过,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林湄看着那声明,嘲弄地笑了起来,如今新闻已被肖沭压下去了,邢铮马后炮一般,来这样一出,又是为了什么,以为她会就此感动,再如同从前一般,送上门给他羞辱么,做梦!

肖沭帮了林湄一个大忙,林湄心中对他感激不尽,这天,肖沭要去忙,她便主动请缨,陪同肖慕恬去上钢琴课。

肖慕恬上课时,林湄在培训机构附近的咖啡馆等候着,哪知,竟在这里,碰上了江楚碧。

看见光鲜亮丽的江楚碧后,林湄心中只想得到“冤家路窄”一词,念及此前的新闻,林湄连与江楚碧打招呼的念头都没有,江楚碧却像没事人一般,端着咖啡,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林湄蹙着眉,欲起身,被她打断,“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么?”

“江小姐觉得自己在我这里很受欢迎么?”林湄讥诮,反问着她。

“新闻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江楚碧很清楚林湄为何这样话中带刺,“事发突然,但他已经找人第一时间压下去了,昨晚双木公关部也发了声明。”

“噢,我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么?”林湄冷讥热嘲,她本不想同她吵架,江楚碧这样假惺惺过来,倒真教她忍无可忍了,“何必跑来我面前假惺惺,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做的,这么巧啊,你的离婚声明一发,后脚便有人把我的丑闻挖出来了,怎么,难道还有人想借此挑拨一下我和你之间本就不存在的情谊?”

江楚碧自是能感受到林湄的愤怒,她素来是个能忍的,眼下口吻尖锐说了这样多,却句句都说不到点上,江楚碧不由嘲弄了起来,“我和你之间自然无需挑唆,但凡你动一下脑子,就知道对方是为了让你和邢铮决裂,你还当真上当了,真是愚蠢。”

枉费邢铮费尽心思,为她着想,默默做了那样多,到头来,还要背这样的黑锅,林湄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何必呢?

“是,我是愚蠢,否则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离谱又蹩脚的理由来骗我?”林湄咄咄逼人,“即便这不是你们又如何,当年我为什么会背负这样的丑闻,难道不是拜你们所赐?你们发声明澄清,不过是还我一个公道罢了,怎么,你还希望我感恩戴德么?”

江楚碧首次被林湄说到了哑口无言,也从她的话中,感受到了她对邢铮深切的恨,她沉吟许久,方才同林湄说,“当初,记者是我叫过去的,是我讨厌你,想毁了你的名声,在那之前,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恨,恨我一个人就可以。”

林湄眉头蹙得更深了,江楚碧这是什么意思,跑来她这里,与邢铮割席么,要她恨她,不要恨邢铮?什么意思?

“我和邢铮没有结婚,也没有上过床,”同为女人,江楚碧自是知道林湄最在意什么,她本无需同她解释这些,但,邢铮那性子,必定是说不出来了,即便是解释,江楚碧也不忘去扎林湄一刀,“不过,我和陈启,倒的确上过很多次。”

“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林湄撵江楚碧,“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

“真不知道他们喜欢你哪里,呵。”江楚碧凝着林湄发脾气的模样,即便生气了,也只会那几句骂人的话,像只没脾气的兔子似的,急了便只会眼红,连吵架都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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