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并未阻拦他,邢沙担忧向邢铮的背影看去,林湄同他笑着,“没关系的,你们继续。”
“和上次见的时候完不一样了呢!”谢衾葭此前只见过敬初一次,那时刚刚满月,长得和现在不像一个孩子,奶娃娃,一天一个样子,若不每天陪着,自是会有陌生的感觉。
“是啊,比那时长大了不少。”林湄说。
“我能抱一下么?”谢衾葭仿佛很喜欢敬初,不断逗着他,还要亲自抱他,林湄从未见她如此“慈爱”的一面。
待林湄应允后,谢衾葭便将敬初抱了起来,她抱孩子的动作轻车熟路,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林湄站在一旁看了许久,忽然便明白了邢铮为何要走。
看到谢衾葭这样逗孩子,抱孩子,他应当又会想起曾经的自己吧?
谢衾葭并非不会与孩子相处,她甚至是很会哄孩子的,可,身为她的儿子,邢铮却一刻都未曾享受过如此待遇。
有些伤,即便痊愈,疤痕也会留一辈子,无论他现在过得多么好,多么圆满,都改变不了他曾经的遭遇。
敬初对谢衾葭与邢沙很陌生,被抱起来后,便目不转睛盯着二人看,一双圆不溜秋的眼睛,教人喜欢得紧。
“和阿铮小时候一模一样,”邢沙感慨着,“他小时候,我抱着他的时候,他就这么看我的。”
一旁的谢衾葭则沉默着,关于邢铮幼时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几乎不存在,他出生,便被送到了温姨手上,谢衾葭坐月子时,都未曾多看过他,只有邢沙,偶尔会去抱他一下,但因去得并不频繁,婴儿又不记事,因此,每次他抱起邢铮时,都会被他盯着观察许久,那眼神,便与现在的敬初如出一辙。
林湄笑了起来,“他是和爸爸比较像,见过的人都说像。”
“你们这是计划以后都回南江了么?”邢沙问了起来,“孩子有人带么?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他联系好阿姨了,有人带的,谢谢邢叔。”林湄同他道谢。
“还叫叔么?太见外了。”
经邢沙这一提醒,林湄方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还没有改口,但,踌躇许久,仍是喊不出那一声“爸”。
邢沙也并未强求,同她说,“没关系,以后慢慢来也行。”
邢沙与谢衾葭问了问林湄日后的计划,林湄同他们简单聊了下,登机前,邢铮回来了,他们是一趟航班,自是要一同登机的。
本以为,坐同一趟航班已是赶巧,孰料,几人的座位,竟也是挨在一起的,因而,谢衾葭与邢沙更是有了理由去看孩子,同他们聊天。
出于礼貌,林湄不好不理会,便同二人聊了起来,邢铮在一旁抱着孩子,敬初仿佛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便咿咿呀呀同他说着话,像是在哄他开心一般。
本是沉着脸的邢铮,看见儿子这样后,终于露出了笑脸,俯首在他脸上亲了下来。
这一幕,被邢沙与谢衾葭看了去,二人都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他们一度以为,邢铮是个不会与孩子相处的人,孰料,他不仅会,甚至还相处得这样好。
孩子的表现是不会骗人的,敬初同他说着话,又对他笑,便说明喜欢他喜欢得紧,平素,他应当没少带孩子。
林湄看出二人的惊讶,便说,“他对孩子很好。”
飞机降落在南江市,邢铮安排的人早已在等,兰岚与冯风也等在了车上,邢沙与谢衾葭再想跟,也不合适了。
邢铮去搬行李,林湄抱着孩子,与兰岚和冯风上了车,兰岚向外探着脑袋,看见了邢沙与谢衾葭,“他爸妈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和好了么?”
“在机场偶然碰上的,没想到是一趟航班。”此事,说起来也是很巧,和亲爸妈“不熟”到这种程度,着实少见。
但兰岚与冯风都很理解,便不再聊,“饺子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托运太受罪了,它现在五十多斤了,又怕热,所以找人去接它了,开车回来。”林湄哪里舍得将饺子留在湘西,于她而言,饺子和孩子,没什么区别。
眼下已经领证,此次回来,林湄便住进了珠华别墅,邢铮提前找人布置了房间,买好了婴儿床,连玩具都准备了几箱。
到家后,便一直是邢铮在抱着敬初哄着,父子二人甚是和谐,敬初换了个新的环境,瞪着眼睛,四处观察着,口水流在了邢铮的肩膀上。
兰岚笑了起来,拿出手机,将邢铮带娃的模样拍了下来,她同冯风打趣,“冯总你说,我这照片能卖多少钱?”
“或许可以试试?”冯风也笑了起来,自邢铮公开了结婚的消息,外界便对他的婚姻生活很感兴趣,特别是南江的圈内人,但因他与林湄一直在湘西,也打听不到什么,如今回来了,媒体大抵很快会盯上他们。
林湄与邢铮回到湘西后几日,饺子也回来了,懒懒与饺子时隔十多个月没有见面,饺子甫一看到懒懒,便激动地扑了上去,同它玩耍着,懒懒如同往常一般,嗖一下,跳到了饺子的身上,作威作福。
安顿得差不多,林湄便回到了行里上班,太久未曾回来过,走进办公区,竟有种陌生的感觉,同事们看见她后,纷纷向她打起了招呼。
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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