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

火鸟,在这一刻,也碰上了飞针。

柳轻衣附着在小灵猫身上躲在一旁灌木丛中,眼见那白衣女子同后来的那名长发男子也斗到了一起。

双方兔起鹘落,不时纵身半空,又不时掠向旁地,阵阵元力气劲四下挥洒,宛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火鸟、飞针刮起阵阵刺耳风声、热浪,半空中两道黑红分明剑幕,在铿锵声中不断来回撞击。场面动静却是比起方才吴炼鹤祭起的那五雷归元符大了许多,其中凶险也是更增了数倍。

柳轻衣转头看向近身伏倒在地的吴炼鹤尸身,只见其腰间戴的那个黑红相间囊包赫然在目又见其身前不远处那道残破的五雷归元符掉落地上,心中已是暗自盘算,打起了混水摸鱼的主意。

他一边观察着白衣女子和长发男子相斗的身影,一边看向吴炼鹤腰间的囊包。

眼见白衣女子和长发男子二人已然斗到了二十多步外的半空中,俱都没注意到这边。

终是心中一横,默念一声:「拼了,此番挣个大富贵回来。」魂链驱使之下,隐匿身形的小灵猫已是钻出了灌木丛,速度极快地冲向吴炼鹤的方向。

只一眨眼功夫,便纵到了吴炼鹤身前,抬起一张爪子,一把将其腰上的那个囊包钩了下来。

又伏低身形,爬行数步,蹿到其身前不远处,将那道残破符篆也一并捡起。

柳轻衣见空中犹自纠缠的那二人,斗得更加激烈,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情况,不由心中一松,开始打量起不远处被白衣女子长鞭捆缚在地的穆传来。

穆传几乎成了一颗粽子,身体蜷缩着委顿在地,小雨溅起的泥土,搞得他身已是黑的一块黄一块,头面上还留着两三道泥痕。此时正扭着屁股歪着头,努力看向身后白衣女子和长发男子的争斗,一脸的惶恐忐忑表情。

柳轻衣见其身下那个灰色囊包好生生地挂在腰间,心中一阵寻思:「这人手脚皆被捆缚住,自己何不将其囊包也一并取来,也算是个添头。」如是想过,便又驱使着小灵猫往穆传跑去。

且说穆传侧转头向后看过半晌,忽闻身后传来响动,待其回转头来,却是猛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身前数尺处,吴炼鹤

那个黑红相间的囊包和一张青色的残破符篆,对了,就是那枚先前吴炼鹤祭出的五雷归元符,正悬空徐徐向自己飘来。

穆传不由使劲眨了眨眼,再次看向身前,只见那两个物事仍旧轻飘飘地正向自己悬浮而来,不由脸上一僵,心中讶道:「这是……见鬼了么?这是什么怪事?哪里有储物囊包和纸符还能自己飞来飞去的!」

眼见那囊包和纸符飞到自己身前,略一顿,齐齐一低,径直往自己腰间钻来。

「干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穆传大感惊奇,下一刻,只觉腰间一松。

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那个灰色囊包从腰间掉了出来,一般无二地悬浮到空中,跟着先前那黑红相间的囊包和残破纸符,一齐朝着另一边徐徐飞去。

穆传被这奇怪事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巴张得大大地,眼睁睁看着三个物事并排着越飞越远,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提起一把沙哑的声音惊叫道:「我的储物囊,我的储物囊,它在飞,它飞了。」

闻听穆传开始怪叫,那三样悬空的物事却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去,不一会,便消失在穆传的视线之中。

天空再次暗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中雨越下越大,逐渐转成了细密的大雨,溅起不少黄土泥泡四下翻飞。

穆传的脸再一次遭到洗刷,原本黄一块白一块的脸,此刻重又溅上斑驳的泥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