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凝本打算低调几天再去那神树下找吃的,但奈何布莱克最近吃惯了好东西,好几日没有过去竟是跟她发了脾气,杨若凝拗不过倔脾气的黑马,只好拉着它又过去了。
一人一马两个悄悄快要走到神树的时候,杨若凝四处瞅瞅,并无任何人的影子,林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微风穿过树叶时的声音。
很好,没有人。杨若凝心中窃喜,她赶紧牵着布莱克走到树下,准备大快朵颐。
“你又来了?”正吃得高兴,后面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杨若凝吓了一跳,未及咽下的食物就卡在了喉咙里,她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一边垂着胸口,一边回头望去。
没错,又是那个人。
杨若凝呛得有些眼泪汪汪。
他看了一眼被布莱克吃得乱七八糟的贡品,说:“你真就不怕神降罪于你吗?”
“是神在梦里告诉我,他这里有吃的,饿了就过来吃,”杨若凝回说。
他瞟了她一眼,“神真的这么说的?为什么他会告诉你?”
杨若凝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神会再降临在自己梦里。她递给他一个贡品果子,“吃吧,善良的神说,可不要饿死了,你也可以吃。”
“你真的是个奇怪的女人。”?他低头看了一下她手中的果子,接了过来,送进嘴里咬了一口。
杨若凝舒了一口气。好了,他现在是共犯了。
一旁的布莱克吃饱了就慢悠悠走到旁边的水潭喝水了。杨若凝有些警觉地看着坐在几米处啃着果子的那个人。
林中月光明亮,杨若凝终于可以看清他的模样。这个人虽是奴隶,却是出奇的整洁,看样子并不是做苦力的。他长得倒是很端正,但沙漠恶劣的天气和强烈的紫外线让他的皮肤粗糙而黝黑,这让杨若凝难以猜出他的年龄。
他吃完苹果站了起来,开始解上身的衣带,两三下就褪去了上身的衣服,坦露出稍微有些瘦弱的上身。杨若凝大惊,她胡乱抓起一根树枝,站起来厉喝到,“你要干什么?!”
他瞟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他径直走到一旁,在地上找了找,竟是从落叶堆中拿出了长枪,然后便自顾地耍了起来。
”哦,好吧,是我弄错了,“杨若凝有些尴尬地扔掉手中的树枝,然后坐了下来。
他为何要在这里偷偷摸摸地练武?难道他和她一样,想逃出这里?这么一想,杨若凝竟是生出了几丝期望,或许她可以和他一起逃走?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先和他搞好关系再说。“嗨,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杨若凝。”
他舞着手中长枪,没有作声。大概一分钟后,他背对着她站定,说,“我不会帮你逃跑。”
“谁说我要逃跑?”
“你已经逃跑过两次了吧。”
“我最近没有逃跑的计划。”
“没有向导,你一个人是逃不出去的。”
“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在我逃跑前告诉我吗?”杨若凝忽然燃气一丝期望,她问,“你是……”
“我不是向导。”
“哦,”杨若凝很是失望,“那你是做什么的?”
他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看向她,”你是从哪里来的?“
“大嵩,“她说。
“大嵩哪里?”
”京城。“
”汴梁?“
”是啊。“
”哦。“
”怎么?“
”没什么。“
”你的脚好了吗?“
”小伤,已无大碍。“
杨若凝撇了撇嘴,她知道那可不是小伤。才过去短短几日,那伤口离愈合还早着呢。可就算这样,他也要在这里练武,必定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要做。
杨若凝默默地看着他练了一会儿,便起了身,她拍了拍屁股上的落叶,准备回去睡觉了。她冲着那人微微一笑,“回见了。”
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后面说,“我叫邯郸淳。我每晚都会在此练武。”
杨若凝没有回头,她冲着后面酷酷地摆了摆手,“邯郸淳,那明晚见了,”然后径直离开了。
邯郸淳,她虽然没有听过此人的名字,但她知道那个姓氏。邯郸,是这里王族的姓氏。这里的王,邯郸阿齐,人称阿齐王,在王室子弟中本只排名第七,无论如何也不会袭成王位,但是先王邯郸王在世的时候,整个草原被一场瘟疫袭击,部族被夺去大部分的人口,王室成员也不能幸免。先王带着仅存的族人来到这片与世隔绝的绿洲生活,一方面是为了隔绝瘟疫,修养生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大嵩的征伐。而在仅存下来的几个王子中,邯郸阿齐是最健康的。于是凭着魁梧的体格和强壮的身体素质,这名残暴的莽夫便当上了王。尽管有相当多的族人对阿齐王不满,但慑于他的淫威,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个邯郸淳,也是王族一员。但从他的穿着和行为举止上,却看不出半点王族的样子。不过也是,那位阿齐王再笨也知道自己没什么人缘,为了让自己大权永固,对所有的男性王族都进行了残害。
或许这就是他晚上在这里练武的原因吗?强身健体以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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