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一开始,江山美人于莫璃轩而言,就只是一道单项选择题。可他偏偏不信命,哪怕是逆天,也要将这道题变为多项选择。

可擅自改变题目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不过是人财两空、一无所获罢了。

帝姬府。

谷雨等人在看到府门前的马车后,便立即赶往前厅和书房,在两个地方的火盆里填了几块银丝炭,又将提前准备好的几个汤婆子拿了出来,递给冒着寒风回到府中的四人。

「呼……今年怎得比得去年又冷了些,」秦明谦最能感受到冷的变化,连忙接过谷雨递来的汤婆子抱在了手中,「阿昭你可得把披风裹紧些,往年你可是最怕冷的一个。」

秦明昭接过顾寒渊递来的汤婆子后,便将汤婆子抱在怀中,整个人缩进顾寒渊的大氅中,幽幽地叹着气,「这些年的冬日,是愈发冷了。不晓得是否是玄冥他老人家发了怒,这些年的冬日是愈发难熬了。」

「今年寒气来得甚早,还好前些时日听了顾寒渊的意见,早些将煤炭备了起来,」秦明谦赞许地看了顾寒渊一眼,「若不然,这天都城至少有一半的百姓都要受苦受冻埃」

「前些时日,海衙府司也收到一些海商想要在天都城度过冬日的请求,」秦明昭哈着气,带着几人来到了前厅落座,吩咐谷雨和清明端来姜茶,「昨日问过父皇,父皇的意思是,只要不吵不闹便可接纳。」

「这样也好,」秦明岚已然平稳了自己方才不稳定的情绪,有些尴尬地摸着鼻梁,「因得前些时日那几位海利国的煤商,现如今天都城的煤价并非高昂,供得起他们几个海商在此度过冬日。」

「前提是,他们不曾闹事,不曾恶意哄抬他们货物价格,」秦明昭端过桌上的茶盏,连忙喝了几口暖暖身子,「呼……一经发现,轻则逐出天都城,重则下牢狱,按东凌国律法处置。」

「阿昭,那前些时日那事……」秦明岚还是有些在意那件和幻术师有关的命案,「大理寺现如今可有给出一星半点的解释?那赫连安那边又是作何解释?」

「前些时日赫连安来信,说那幽蓝色火焰并非是鬼火作祟,而是纯度较高的火石,一旦接触到较热温度,便会莫名自燃,进而发出幽蓝色火焰。而那种火焰一旦接触水,便会燃烧得更为剧烈。

「而张铮结合赫连安给出的,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当日幻术师上台时,定有人将提前磨制好的火石粉撒在了幻术师所用的幻火粉中,才会引起幻术师被火石粉点燃,最终致死。」

「但这一切仅仅是张铮的猜测,」顾寒渊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帕子拿了出来,唤过寒露端来一盆热水,沾湿后为秦明昭清洗沾满糖渍和点心渣的手,而秦明昭也很自觉地将手伸了过去,「并非真凭实据。」

「所以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撬开杂耍戏团中那几个人的口,」秦明昭想着,缓缓说出了他们几人认为最有嫌疑的人,「首先是杂耍戏团中的一个舞女,她和幻术师本为恋侣。

「但后来因幻术师移情别恋,不仅抛弃了舞女,还污蔑舞女背叛在先。虽然舞女已然证明清白,但还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失去了首席舞女的位置,所以不排除她怀恨在心的可能。

「第二位便是幻术师的助手,平日里便是负责幻术师的道具和服饰,幻术师登台表演之前,他是第一位碰过幻术师手中幻火粉的人。而且据张铮传来消息,那助手和幻术师平日里并不融洽。

「第三位便是班主,他曾和幻术师共同拜在同一幻术大师门下,但后来因为犯过一些错事,加之被幻术师添油加醋,最终被大师逐出了门,曾一度流落街头,幸而得到老班主的帮助,才活了下来。

「第四位,是杂耍戏团中另一个幻术

师,此人曾因多次被先前那位幻术师抢夺出场表演的时机,常常与之产生争吵,虽然当日有人为他证明清白,但依旧不排除有动手的嫌疑。」

就在四人谈话的空挡,洛白大摇大摆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寒气,抻着懒腰走在了秦明昭脚边,盘旋了半晌,才找到一个舒服有温暖的位置,乖巧地窝了下来。

「这小家伙还真是壮实,」秦明谦很是惊奇地看着面前这只已然和土狗一般大小的白虎,「看来那些海商诚不我欺。」

「这小家伙可是能吃,」秦明昭有些头疼地看着脚边那一只大号毛团,「庭院中的鸟雀不知多少都进了这小家伙的肚子,近日府中买来的鲜肉也是被吃去了不少。」

「能吃是福,」秦明岚想要伸手去摸摸这个小白团子,但自己的手尚且未伸出一半,便被猛地觉察到的白毛团子呲着牙给吓了回来,「哦哟!好是吓人的一口牙9

「嗷9

洛白还未瞪眼,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脑瓜嘣,刚想着开口哀嚎,却猛地记起来这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便又将自己的委屈吞了回去,可怜巴巴地窝在秦明昭脚边,将自己的大脑袋埋进了爪子中。

洛白:……我很好,只是偶尔被需要。

「不许哈人,」秦明昭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严肃,「平日里怎么教你的,都随着那些鸟雀被你吃进肚中了?」洛白很是委屈地小声嗷呜着,随即起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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