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苏石施粥的第三天。
一个奇怪的现像终于还是如苏石所意料那般的发生了,便是他在施粥时得到的信仰点,比之昨日少了近百点。
这并不是说,流民的数量少了,而是因为有些人已经不在感激他了。
连续三天下来,有个别人已经从最早的感激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这就是人心的复杂。
虽然九千人的流民队伍中,只有不足百人是这样想的,但苏石却知道必须要停止。
这不仅是因为在这样下去,他得到的信仰点会越来越少,更重要的是时间一长,朝中难免就会有人就此说事,来抨击自已。便是事情传到了仁宗那里,他或许也会想,自已这样做是想干什么?收买人心吗?
尽管施粥的时候,苏石打起了荆王的牌子,说是一切都按照荆王的意思办是,是殿下关心这些流民。但毕竟事情一直都是自已在主导。
不想有人猜测自已的居心是一方面,苏石也不想让流民养成了座吃等死的不好习惯。
在中午施粥之后,大喇叭等人就把苏石要给大家发钱,让流民们离去的事情传开了。
不在施粥了,但会给每人两贯钱,男女老弱皆是平等,这个消息一出,虽然也有个别人还想继续的好吃懒做下去,但绝大多数人是赞成的,支持的。
他们是迫不得已之下,没吃的才成为了流民,就是为了可以坚持的活到春耕开始。现在已进入到了三月,地里的活就要忙起来了,他们也想回乡了。
就算是没有了自已的田地,给当时的富户当佃户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呀。
“告诉大家,发钱只发到天黑,天黑之后,还不想领钱也不想走的,就不在管他们了。”苏石眼看流民中竟然有不少人开始犹豫了起来,他便冷冰冰的说着这些话。“另外告诉这附近的开封府衙役们,让他们帮着维持一下秩序,那些拿钱的都要进行登记,如果取出钱还不离开的,可以交由官府处理。”
这才是真正的人心。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山后王庄之人那般的知恩图报。
苏石生气了,楼阳等人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在天黑之前,包黑子还亲自来了一趟,有他在,那些开封府的衙役走路都变的快了许多。
一手钱,一手棒之下,不管是愿不愿意,最终九千余流民都选择了拿钱走了,原本乱哄哄的城外这一刻终于安静了下来,除了一地的狼藉之外,在也看不到流民的身影。
“不容易呀,往年这个时候,流民至少还会呆上半个月,为此官府还要付出不少的精力与钱财。今年算是最为消停的时候了。”包黑子看着这一切,很是满意的说着。
但跟着他又想起了其它地方也有流民,因为没有苏石这样的人,流民中时常还会有死亡的现像出现,不由便又有些发愁的说着,“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式,如此到了秋末初冬流民还会再现,到时如之奈何?”
“好了包叔,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介时自然有官员会操心此事的,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城内,好好的吃喝一番,说实话,这三天可是把我给累坏了。”苏石呵呵笑说着。
想到苏石只是十四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包黑子只得点了点头,“好,那就去你的府中好好吃喝一番。”
“去我的府里,包叔,您做为长辈不应该请客吗?”苏石张着嘴,要求着。
“哎,我的俸禄太少了,只能养活一家人,你有钱,不吃你的吃谁的呢?”包黑子一幅理所当然般的样子说着。
“也对。”面对着如此不要脸皮的包黑子,苏石便也懒的和他辩解,这就座着轮椅上了马车,随后一行人向着城中而返。
两人都没有说对流民接下来要怎么做,概是因为包黑子认为苏石太小,现在不应该把这样的重任加在他的头。
苏石则是一点的觉悟都没有,自已的危险还在呢,得罪了大宗正,头上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考虑别人的事情?
直至是此时,苏石也没有过要拯救天下苍生的想法,现在他只是想和家人平安的过一生而已。
......
城外的流民都走了,消息便很快送入到了皇宫,陈琳得了禀报之后来到了紫宸殿,来到了仁宗的面前。
“都走了?”仁宗赵祯听后有些不解?
“是的官家,都走了。通直郎前后三天共拿出了近五万贯钱,将城外这一批流民送走了。还有,殿中丞包拯这两天与通直郎走的很近。”陈琳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听到苏石三天的工夫就花了五万贯,还是花在看起来丝毫没有用处的流民身上时,仁宗嘴角上带出了一丝的笑意,“这个孩子心善呀,如果大宋的臣子们都如这般,天下可定矣。”
“官家说的是。”陈琳连忙于一旁附合着。
“行了,这件事情朕知道了。”仁宗赵祯摆了摆手,让陈琳可以退下。
按说这样的小事,仁宗是不会过问的。可事情是苏石做出来的,他便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即便是现在,还有人说是他们这一脉夺了太祖的江山。
这种声音虽然很小,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然形不成什么势力,但终还是有人会时不时的说起,那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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