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雅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笑道:“我觉得也不算太贵,咱们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胡领绝色有道理,点点头:“阿雅说的没错!”

赵镶觉得不应该打击孩子们,也点头笑道:“是啊,有目标、有希望总归是好事。”

曲玉桃心里一热,也道:“嗯,表妹这么能干,我们跟着表妹,一定可以的。”

邓氏等都笑了起来,心里也轻松几分,纷纷笑道:“谁说不是呢!”、“没准真能成!”

赵黎雅微微一笑,暗下决心,一定能成的。她一定会想办法给大家伙儿都去罪籍。

几十万银子看起来很多,但是要赚取也不会太难。

有了良民的身份,就能离开延村,就能在自己的名下置办产业,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高濂县随意走动——之前去省城,她是瞒着人的,若教人告到官府,是要吃板子坐监的。

还能选择更好的婚配,她是不打算成亲,可一对弟妹呢?玉桃呢?他们的后代呢?

大家说说笑笑,越说越觉得这事儿真要做起来其实也并非完做不到,信心一振,心情也好了许多。

心中有了希望,这份希望可以支撑着大家迎难而上,可以支撑着走过最艰难的岁月。

既然有了目标,那么,种甘蔗这件事儿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这可是第一桶金啊。

现在已经种了一大半了,约莫还有三天左右,就能部种完。

三百亩甘蔗,妥妥的!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顾家人、以及那个葫芦,会这么不要脸。

赵黎雅他们前脚刚走没多久,葫芦和光头、毛牙便大摇大摆的上赵家来了。

曲寡妇一打开院子门,葫芦便不伦不类的冲她拱手做了个揖,笑嘻嘻的叫道:“岳母!”

光头、毛牙在边上起哄,拍手嘘声不断,哈哈大笑。

曲寡妇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气极怒骂:“谁是你岳母!你别乱叫啊!”

葫芦笑嘻嘻的大声道:“我跟玉桃订了亲事儿,您当然就是我岳母了嘛!岳母,玉桃呢?咱现在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我跟她说说话。”

“你!”

邓氏从屋里出来,还不等葫芦他们反应过来,“嘭!”的一下把院子门给关上了,插上了门栓。

曲寡妇气得浑身颤抖,红着眼圈看她。

黎十一婶也来了,与邓氏一左一右将曲寡妇扶进屋去了。

赵黎雅、曲玉桃、胡领照旧去了宰虎村。赵镶没去,赵黎雅觉得她爹当幕后大老板就应该保持神秘性,这样他偶尔说一句话才更让人信服,因此日常里不需要露面。原本也打算过去帮忙的赵镶觉得有道理,于是就不去了。

家里的鱼吃完了,他早上教导两个孩子背了一会儿书、认了几个字,三人便上河边捕鱼去了。

因此这会儿,就邓氏她们三在家。

葫芦他们并没有离开,拍门拍得山响,一边拍一边喊,厚颜无耻至极。

曲寡妇心火突突的跳,起身就要抄棍棒冲出去:“这些混蛋!我跟他们拼了!”

邓氏、黎十一婶连忙拉住。

“别理他们,这会儿咱们出去要吃亏的,跟他们讲道理哪里讲得通呢?没的气坏了自个,等孩子们回来再说。他们还能在外头待上一整天不成?姐姐啊,你放心,玉桃是什么样的姑娘大家都知道,这事儿咱们说不答应肯定不会答应!”

邓氏从未见过这种事,惊怒气愤极了。

玉桃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偏偏无辜遭遇了这般事儿。

曲寡妇捂脸大哭:“幸好、幸好有你们!”

葫芦他们确实有些气急败坏,唱独角戏这就没意思了。

正嚷嚷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咳咳,你们在这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三人吓了一跳,回头,是虞小舫,顿时齐齐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怕虞小舫,但是怕林漠。

林漠是真的狠人,他们都在林漠手里吃过大亏,一次就足以让他们终生牢记再不敢犯。

葫芦笑嘻嘻的:“我叫我丈母娘和我媳妇呢!你又在这干什么?”

“你丈母娘?谁?”

“曲寡妇呗!”

“......”

“哎你这什么眼神!”葫芦气得差点跳起来。

虞小舫轻嗤:“我说,你这明显不对吧?这要真是你丈母娘,能不开门?再说了,这是赵家,不是曲家,你们跑到人家赵家来闹什么?”

葫芦分辨道:“可我丈母娘现在就在赵家。”

“少在这放屁!赶紧滚!”虞小舫翻了个白眼,都不稀罕跟这种混战玩意儿讲道理。

试图跟这种人讲道理,那简直就是自个给自个找罪受。

不但受罪,并且白受了。

葫芦三人目露不满,不肯走。

虞小舫一挑眉:“还不滚?我找赵家人有事呢!”

葫芦三人到底不敢跟虞小舫硬来,不然林漠找上门来,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三人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虞小舫忍不住看了一眼赵家大门,“啧啧”摇了摇头,这一家子的麻烦事儿还真是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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