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吗,我腿脚不太好。”

没有咄咄逼人,老人的声音很温和,就只是弯着腰朝张有志稍微询问了一下子。

有点坡脚,看起来确实腿脚不好。

看见那一车厢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张有志觉得自己这个25岁的年轻人应该做个榜样。

张有志撑着把手站了起来。

可能是太用力,也可能是肺马上就炸了。

总之就是在忽然大口大口的吐血。

又将老人的白胡子染成斑点似的猩红。

随后鲜血跟喷泉似的从喉咙涌出,张有志提前准备好的卫生纸根本擦不过来,几乎瞬间就被浸透了。

公交车内,注意到这片动静的人们,安静了瞬间,随后爆发骚乱。

这不怪张有志,吗啡只能隔绝痛苦,但无法缓解病灶,自己的肺现在估计已经成为血肺了,没有水肿就谢天谢地了,咳点血算什么,没吐出来内脏碎块就行。

13天的寿命余额只是理论,事实上张有志随时都可能死掉。

可公交车其他人不知道啊,也没那么想过啊。

老爷子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吓晕过去。

车里的小学生们先是安静了一瞬间,又此起彼伏的惊叫了起来,甚至还有被吓哭的孩子。

满口鲜血的张有志对老人咧着嘴歉意一笑,又拿出帮李兜鱼代课的经验,对着小学生们威严的喊了两句不许吵,勉强镇住了他们。

然后又是喷了几口血。

那个血啊,跟决堤的湖泊似的,炸了开来,崩的衣服上,鞋子上,车里,到处都是,宛如厨房没及时盖好盖子的油锅。

老人颤颤巍巍的人都傻了。

车里的其他人也傻了。

正巧司机注意到车厢的动静,赶忙停车。

张有志才勉强站起来,还没站稳,在惯性作用下直接摔在了车里,彻底躺在了自己营造的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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