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无奈之下,云铭让大家都回屋睡觉去,别浪费时间了,天亮再做打算。

转机来的很突然,当云铭再度睁开眼睛时,头顶已经不是青色的纱帐,而是光线温和的暖色照明灯,自己的姿势也由卧床变成了半仰躺。

“卧槽,出来了?”云铭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真皮座椅上,他本想一跃而起,却没有成功,腰间有一物牢牢束缚住了他:“安带?”

云铭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前排人员的注意,一张熟悉的脸探了出来:“晚上好,云先生,休息的怎么样?”

“休息的很好,谢谢关心。如果你能把你的头缩回去,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就更好不过了,金.瓦拉里洛。”

“嘿!”金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承认,换作我也不愿意被人在胸口打上一枪,但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还各为其主,现在我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了,相处记得和睦些。”

“我可不记得戈登.加德纳和我谈过薪资待遇的问题,况且我也没有和你做同事的打算。”

云铭本来还想仗着自己的母语优势,准备和金嘴炮大战三百回合,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们好吵啊,再打扰我休息我就把你们俩都送回古代。”

说话之人正是让云铭等人体验明朝半月游的罪魁祸首肖琪。她扯掉眼罩,摘下耳机,把放在小桌板上的眼镜戴起来,明显是不准备再睡了。

“噢嚯,害我去明朝自力更生的就是你啊。”云铭“怒目”而视(当然是装的):“你知不知道身无分文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活下去有多难?”

“知道,在唤醒你们前我翻了翻故事,说真的,剧情走向离奇的连我这个原作者都接受无力。”

“唔,你刚刚说唤醒“你们”……其他人在哪儿?”

“安啦,都在后面餐厅呢。”金朝后方努了努嘴:“你的同伴比你早醒一会儿,去吃东西了。”

“不是吧……”云铭解开安带站起,拉开后方的舱门:“我们现在是在飞机上啊,哪来的餐厅?”

肖琪理了理短发,也离开了座位:“我去喝杯咖啡。”

门后的景象,让云铭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云铭之前从体感上判断出自己身处一架飞行中的飞机,这个结论是没错的,但他打开门后才意识到这是一架奢华的私人飞机。

入眼就是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吧台,各色酒水琳琅满目,云铭能认出来的品牌十不足一;作酒保打扮的印裔空姐往几支高脚杯里斟满香槟,仪态万千的端向吧台后方的几排沙发。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濮车侍笑容可掬的接过其中一杯,抬头望见了开门而入的云铭:“欸!你醒了啊,想喝点啥?”

肖琪拿着一罐咖啡,在濮车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如此自然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解这架飞机是你家的啊。”

“同意。”云铭夺下濮车侍手中的酒杯,自己仰头喝了个一干二净:“钟哥呢?”

“在这里。”钟义就坐在不远处,只是前排宽阔的沙发靠背将他的身影挡住了。

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被钟义抛了过来:“你的随身物品,我们之前留在渔船上的东西都被戈登带上来了。”

云铭大致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你们俩什么时候醒的?这是要飞去哪儿?对了……徐惜和姜瑶也在飞机上?”

钟义坐了过来,方便对话:“现在是九月三号凌晨三点十分,我和濮车侍比你早醒半个多小时,至于暗军那二位去后面餐厅了,我们四个是同时清醒的。飞行的目的地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不像是押解我们回龙郡。”

“所以,为什么只有我被特殊照顾了?”云铭色厉内茬的叫嚣:“是怕我在地面上醒来后就立马用异能逃跑吗?”

“你可给我要点脸吧。”肖琪扬手把喝空的咖啡罐摔在云铭脸上:“我把你们五个从自赎之书里放出来的时候,只有你在睡觉。从虚拟世界到真实世界那段时间里你一直是睡眠状态,所以多出来的那半个多小时你不是灵魂离体导致的昏迷,只是单纯的睡着啊。”

“哈……原来是这样嘛。”

“是啊,散会后我回屋睡不着,在院里瞎溜达。”濮车侍又拿了一杯香槟在手:“突然场景一换,我就回来了。”

钟义补充道:“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飞机上了。鉴于在空中无处可逃,并且这位肖琪小姐又有着瞬间让我们丧失行动力的异能,所以我们没有反抗。”

“不过哪怕没有这两个原因,以在场的敌人质量和数量来看,我们也没啥胜算就是了。”

“……这架飞机上到底挤了多少能力者?”云铭听着钟义话里的意思,除了已经见到的金和肖琪,机舱里的高阶能力者至少还有三个以上。

恰在这时,隔间的门再度打开,金从门里走了出来。他取下机舱壁上挂着的话筒,清了清嗓子,用汉英双语播报了以下内容: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到达本次航行的目的地马尼拉市,请各位向餐厅移动,我们在那里将召开行动会议,感谢您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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