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义最先同意云铭的观点:“有道理,天时地利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人心不齐。我们这个救援队杂糅了四波人马,各怀鬼胎,小心思多,没开工就先把一半精力放在提防同伴身上了。”
“那怎么办?”姜瑶焦急的连拍头盔:“要不要先下手为强,以防他们卸磨杀驴。”
云铭示意姜瑶冷静:“不至于反应过度,我只是说了有失败的可能而已,事实未必如此,我们随机应变就好。唔……而且我们之中不就有会卜卦问天的高人嘛,求她指点指点好了。”
姜瑶自是知道云铭口中的高人是谁:“我不清楚徐惜的异能有没有回答这种具体问题的能力,你自己去问吧。”说罢,姜瑶将徐惜拉进三人的公频当中。
“徐小姐,你那边方便交流吗?”云铭想探探底。从之前的对话中他知道徐惜被复兴组织临时找来客串一把行动指挥,此刻她身边大概率就有复兴的人盯着梢。
然,徐惜的回答颇为令人意外:“放心,我在一间船舱客房里,我查看过了,比较干净。”
前文说过,飓风号是一艘伪装成观光游轮的战列舰,因此有正儿八经的客房、餐厅、剧场等等这些服务业功能作为掩饰。徐惜的“比较干净”指的肯定不是床铺被褥啥的,而是复兴组织对其的监视与监听,被有意保持在一个既不松懈也不严密的微妙区间,起码不会让徐惜因此感到冒犯而翻脸,也不会丧失复兴组织对她的控制。这种斟酌到位的安布置才被徐惜称为“比较干净”。
以上两点云铭一想就通,倒是不惊讶,他奇怪的点另在别处:“复兴组织不是要借用你的能力吗?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回屋了。”
“因为无论复兴还是你们,都对我的异能误解很大啊。”尽管小心翼翼的排查过数遍,徐惜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们以为我是什么?麻衣神相吗?”
“呃……难道不是吗?”云铭之前是真把徐惜当算命的看待的。
“当然不是了。你们水底的对话我都通过姜瑶的耳机听到了,你那利用我的异能过坑排雷的想法,一句话,办不到。”
云铭不死心:“可是不久前你成功测谎戈登.加德纳。”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徐惜向众人解释其异能的效果:“你说的测谎那次,是一场简单的“说是言非”,只有神眷者在说谎与他没有说谎两个答案。但复兴组织要我预测救援行动有何风险或者克拉肯有无底牌这类问题,我就爱莫能助了。”
“你的意思是说过于复杂的答案就求不出来是吧?”云铭想了想,还是不对:“那换成“救援行动能否成功”和“我们是否遭到复兴组织背叛”这种问法也符合你刚刚说的二元制答案啊。”
“这就要说到我的异能另一个方面的限制了。”徐惜继续用话语浇灭云铭的热情:“你举例问题中的主语和宾语都是较为宏大且宽泛的概念……”
无需徐惜再往下说,云铭就已悟出了下半句:“所以这些问题也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
“没错。顺带一提,你如果想问我“云铭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也不会得到解答哦。”
“这又是为什么?你的天策到底有几个限制?”
“没了,这就是最后一个。”徐惜将天策的使用条件和盘托出:“生死一类的问题,毫无疑问属于天机不可泄露那个级别,我可盗不了。不过如果你问我如何发一笔小财,或者想在官场上更进一步,我可以指点你在何时去何地怎么做。”
云铭都抓毛了,他寄予厚望的强援居然这么靠不住:“说白了不还是个算命的吗?而且某些方面还真就不如个靠谱的风水先生好使。”
钟义低头悄声吐了个槽:“她的异能好使的话,暗军至于被bts反杀到差点灭嘛。”
声音被钟义控制的不错,徐惜显然没听到:“你这么说不算错,天策肯定有更加灵活方便的使用方法,但以我目前的异能等级还触碰不到那个领域。”
“不过我还不至于把它运用的乱七八糟。”徐惜终于给出了一个好消息:“起码我通过反复问天,得出了三条忠告。”
“等等……你要说的三条忠告,不会是“不要走捷径”、“收起你的好奇心”和“不要在冲动下做任何决定”吧?”云铭第一时间想到了平行宇宙中流传甚广的那个故事。
“哈?你在说什么?”徐惜都听愣了:“我得出的三条忠告是分人的。”
“云铭,我给你的忠告是:无法放弃的人什么也得不到。”
“姜瑶,属于你的忠告是:当心背叛。”
“钟义,这是给你的忠告:你已在局中。”
“喂喂,你厚此薄彼的也太明显了吧。”云铭用不爽的语气说着:“三条忠告就属姜瑶的最通俗易懂啊,老谜语人了。”
“那你怎么不说你那条忠告最长字最多呢?”徐惜笑吟吟的反击道。
“二位,可以了可以了。”姜瑶伸手摁住云铭打起了圆场:“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来分析一下这三条忠告的深层含义。徐惜,你是怎么得到它们的呢?”
“简单,我问天之后得不到答案这种结果,本身就是一种答案。我先是把有关你们三人在这次行动中有可能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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