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阔海,时年四十岁整,出身行伍,大明正三品官,现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岳”、“阔”、“海”,三字都有“广博”、“宏大”、“雄伟”之意。把这三个字合在一个人身上,其名字背后的王霸之气简直扑面而来啊。这岳阔海也确实人如其名,是条铁塔般的壮汉,一米九的个头,浓眉虎须、筋肉迸发。长着这副陆地夜叉般的模样,他岳阔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找个地方干站着,都端的是威风凛凛、极具压迫感。其在官场浸淫多年熏陶出来的强烈上位者气质,更是远胜上次穿越顶了他npc身份的钟义。
但岳阔海这样一个看着就很能打、不好惹、贼牛逼的高手形象,其实是不适合当锦衣卫的。无他,锦衣卫更喜欢招收一些相貌平平无奇、别人看过后转头就想不起来的路人脸,而岳阔海的硬汉派尊容与鹤立鸡群的身高都实在是太能令人过目不忘了。
因此,自打岳阔海从军队转职到锦衣卫,他就一直做着统帅型的业务,一线侦查员类的工作他也根本做不了,过于显眼了。如果说之前在大明军队中,岳阔海的文化修养还不太高,解决事情喜欢动手多于动脑;但经过多年在锦衣卫这个位子上的磨砺,他如今已是智勇兼备的将才了,官至锦衣卫指挥使绝非德不配位。
今天,五月初五的上午,一向日理万机的岳指挥使罕见的没在北镇抚司衙门办公,跑来咸宜坊(今北京西单甘石桥西北至西四羊肉胡同一带)亲自盯梢了。受到岳大人如此“关照”与上心的,自然是前文我提到过的“项家三青”。
岳阔海目不转睛的望着人流中的项家三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有一道清瘦的人影悄无声息的落下。但当后者距离他咫尺之遥时,岳阔海开嗓了:“林大人,你来晚了。”
来者乃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林鹤。林鹤这名字,咋听起来就有些雌雄难辨,似乎用作男名女名都行。林副使其人,性别倒是为男性,不过他是天生的男生女相,外貌长得偏阴柔了些,身段还挺窈窕,比之岳阔海那完是两个极端。这锦衣卫正副二使的共同点,可能也只在性取向和实力上了。前者咱们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跳过;而单论武功,两人毫无疑问都是超一流的绝顶高手,武道的至强者。
“呵……这里离阜财坊不远,来时顺便在那儿多留心了几眼,这才来迟了。”这是林鹤的解释。
“阜财坊,素手娘子前晚便是在那里遇袭的吧?”岳阔海记忆力不错,林鹤一提地点就回想起来了:“我已经让纪玲儿将她软禁在濮府了;谋划那场伏杀的玺剑派和四象门,其城内人马也被锦衣卫连根拔起。此事已定,阜财坊还有什么好看的吗?”
林鹤微笑道:“有,我们漏了一个——杀手蓬鸥。”
“那你有什么发现?”
“时间紧促,一无所获。”林鹤实诚的摇摇头:“我也是才想到,那晚素手娘子身受重伤被蓬鸥所救,会不会他们暂避风头的闲置空屋就在那阜财坊之中。毕竟从素手娘子的伤势来看,当时的情况必定万急,蓬鸥应该不太可能连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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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坊躲得太远,拖着阮丹丹的内伤不救治。此刻他下落不明,城都搜不到踪影,八成是重回故地了。”
岳阔海沉默片刻,这才应答:“不错,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无论人手还是时间,锦衣卫都不充裕,不能在一个几近废人的江湖杀手身上空费力气。”
“岳大人是认为蓬鸥翻不出什么浪花了?毕竟此人杀死了沃顿居士,疑似杀死崆峒派大弟子胡继,不能就这样放过吧?”
“我没说要放过他。”两人说话的功夫,那大街上闲逛的项氏三兄弟已经快要走出岳阔海的目力范围了,他立马转移盯梢位,并示意林鹤跟上。“事情得分轻重缓急。昨晚蓬鸥夜闯濮府,被纪玲儿所伤,他现在若是还能喘气都算命大了。”
“也对。”林鹤足尖轻点,潇洒的跟上岳阔海的步伐。这林副使号称“一鹤三绝”,是说他身负三种上乘功夫,这其中“一绝”便是轻功。由林鹤这种身材的人施展出的轻功效果,肯定比同等内力条件下的岳阔海要强的多。
“江湖上的那些硬茬子,差不多都入城了吧?”
“不错。为首的是鲁令远、谭裳两位掌门,以及飞骏邹毅、刀弓双绝沈怀、西岭毒王公孙啸,还有一些稍逊这几位一筹的高手。这两天他们纷纷进城,生怕慢人一步。”林鹤报出的这串人名,都是江湖上耳熟能详的角色。
岳阔海不置可否:“但更多人还是会选择在城外作壁上观。”
“呵……是呢,对那些对于自己实力没信心或者有清晰认识的家伙来说,渔翁得利不失为一个好想法。”
“然而这种想法正中我们锦衣卫的下怀。”岳阔海和林鹤运着轻功在房顶和胡同里上上下下,却一点没影响两人说话的语音语调。即便是不以轻功见长的岳阔海,语气都不带大声喘的:“把那些江湖精英网罗在城内瓮中捉鳖,留在城外的投机者们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不会是大明军士的对手。”
林鹤接道:“可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锦衣卫用于钓鳖的饵料,差强人意。”
“项氏三兄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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