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中,还真没有人往这个方向去考虑过,但好在濮车侍每项花销的单个金额都已在之前同村民们的问话中获知,所有警探都开始了加减乘除,试图盘出濮公子的账目流水。
一刻钟后,一名捕头给出了相当精确的答案:“禀齐大人、卓姑娘,濮车侍这两日的开销,应当合计七百五十五两六钱。”
“不对。”此数目一出,卓婧当即作出否认。
那捕头急了:“不可能不对,我们联手核验运算了好几遍,确定是这个数。”
“我不是指这个数字不准确,而是想说,这七百五十五两六钱与濮车侍身上所带的银票总额对不上。”
“哦?”齐闲客眼露精光:“你竟然知道濮车侍带了多少金银钱财在身上?”
卓婧点了点头:“不错,濮老爷平日里对濮车侍这个独子态度极为严厉,有意限制他花钱大手大脚的行为,这就养成了他背着老爷子偷藏私房钱的习惯。据我所知,这个数额应在三千两上下,而眼下被他花在这碣塘村的,可是连总数的三成都不到。”
“濮家居然富庶如此吗?连大公子的私房钱都攒的出三千两之巨,这都快抵得上我十多年的俸禄了。”
饶是大明皇帝御赐的捕神大人,在这种级别的凡尔赛面前也是一秒破防,不过齐闲客好歹是没有把上述的心音给念叨出来。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杂念抛之脑后,齐闲客追问起了重点:“可是你怎么确定,濮车侍出逃濮家时,把他那三千两巨款都带足了呢?”
“昨日下午,林副使纵马而去后,留我在濮府中收集线索。”卓婧陷入回忆:“我仔细的搜查了濮车侍的住所,那里是连一个铜板都不剩了,而我肯定濮车侍只会把所有私房钱都藏在他所居住的公子楼的各处,绝对不会有例外。”
“卓姑娘真不愧是濮车侍的教师啊,连这些私密也打探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说,濮车侍身上至少还揣着金额高达两千两以上的银票。”齐闲客皱着眉头,对濮车侍在这个村庄挥金如土的行为感到费解:“当然,前提条件是他再没有其他方面的支出了。好生古怪,濮车侍与云铭,这两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卓婧沉默了一会,突然冷不丁说道:“可惜啊,我们人手不够。”
“姑娘何出此言呢?”
“因为现在,我们应该兵分两路。”展开京畿地区的地图,卓婧开始挥斥方遒:“出京城后,我们沿路寻找云濮二人,或是林鹤副指挥使的踪迹,都毫无结果。直至我们来到这碣塘村,才有了一点收获,起码能确定濮车侍与云铭在这里逗留过一段时间,并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花费了不菲的金额,大肆置办产业。”
“既然搞不清楚他们的目的,那就理应留下一些人马在碣塘村,将此事调查清楚;其余人等继续上路,向着天津方向按原计划展开追寻。”
齐闲客手指地图,心中满是为难:“姑娘所言甚是,但我们才这点人马,分兵已是不可能了。”
这时,又是先前请奏回京城摇人帮忙的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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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跳了出来:“启禀大人,我愿鞭鞭打马,速回京城……”
随后是效仿者众:“大人,我也愿意与君同去!”
“在下亦愿往!”
“在下……”
面对汹汹民情,齐闲客却老神在在的看起了地图,仿佛那张纸若是被盯得足够久,便能开出一朵花来。一众捕头捕快见得齐闲客心思飘忽,慢慢请愿的声音也就小了。
“呵呵,是有些小聪明。”
齐闲客好端端的看着图,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与不知所谓的评价。
“大人?”
“哦?哦……抱歉,失态了。”齐闲客放下地图,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然充斥着胸有成竹之意:“诸君且慢,我意……不分兵,自然也就无需差人回城请援。”
“大人,这是何意啊?”部下们纷纷表达不解。
“只是最理智的舍取罢了。你们先来看这里,整个京津道上,沿途有多少村庄城镇?这碣塘村算是我们的第一站,咬咬牙尚且还分得作两路,后续若再遇上碣塘村一般的情况,我们怎么办?如何分兵?”
“不如索性此时干脆不分兵,直接集中力量查清此地背后的名堂,这才是上策。至于请援……各位莫非忘了,锦衣卫林副使失踪一事干系甚广,实在不宜大张旗鼓。因此,以后莫要再谈增派人手,我们这些人,足够了。”
说到此处,齐闲客停下来,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随后接道:“还有一点仅是我的个人猜测,我也是刚刚才想到,那濮车侍、云铭,有很大可能此刻仍在这碣塘村之中。”
“为何?”这回搭腔的人,正是那个主张“调虎离山之计”的捕快。
“你的想法其实并非无道理。一般人,包括我,在最开始时也只当碣塘村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贼子们的故布疑阵,引我们上套,在这里空耗时间与精力。”
“但随后卓姑娘有一言点醒了我——钱不对。”
“哪里不对?自然是打造这个陷阱的成本太过高昂了!”
齐闲客此处顿了一会儿,给听众们一些反应的时间,很快,台下响起了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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