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铭的追问下,诸葛嵘讲述起了更多关于“一体双魂”的细节。

在诸葛嵘的眼中,那团虚影状的黑色烟幕,并非立于云铭身后,而是直接笼罩在云铭的身上。这种虚实一体的景象,像极了在ps中设置两个重叠的图层,并调低覆盖图层的不透明度所形成的效果。

“哦,原来我的周身外围,被套了层羽化值很高的灰色蒙版啊。”哪怕被诸葛嵘告知身体有异,云铭依然神色如常:“诸葛先生,那你又是如何判断出,我这异常现象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一体双魂呢?”

“事实上,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副光景,我的大部分玄学知识仅来自于我师傅的口述。”诸葛嵘坦言自己学艺不精:“换言之,我也算是个书呆子,实操经验为零。因此,我只是照搬师傅的训诫,用现象对照书本,得出这是一体双魂的结论而已。”

云铭心念一动,直呼自己运气——诸葛嵘的照本宣科给了他忽悠他人的机会。“那么诸葛先生,你若愿意的话,还请给我们细讲一番这一体双魂吧。”云铭的态度更加诚恳了。

云铭原以为这个要求过于贸然,毕竟他也素来知晓这些和玄学沾边的东西是不可以随意对外交代的。没想到诸葛嵘脸色不变,平静的开始了叙述,这着实超出了云铭的意料。

听完诸葛嵘道完来龙去脉,云铭才方知此人为何轻易就会吐露他这一门“家学”了。

诸葛嵘和他的师傅,关系有些微妙。两人之间并不是传统的“一师一徒”的相处模式,因为诸葛嵘的师傅采取的授课方式是——培训班。

没错,像诸葛嵘这样的“徒弟”,在他师傅手底下还有二三十个。

这位师傅是一个在今天这个时代,十分难得的老派盗墓人,并且是真正的、有几手硬功夫在身的、年轻时是盗墓团伙大掌柜那个级别的人物。十年前,已经年过古稀,且已经金盆洗手了半辈子的老头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办起了野鸡学校,专门教人家盗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头的身份应该算是“校长”,而诸葛嵘和他的“师兄弟们”则是“同期学员”的关系。

那一年,才二十岁出头、刚刚踏上社会的诸葛嵘,是怀着一种颇为猎奇的、“报了个冷门的兴趣班”的心态,走进他师傅的教室的。

也就是在那间教室里,诸葛嵘出师了,或者说,毕业了。他成为了二十来个学员中唯一一个继承了师傅衣钵的人,同时也与自己那与生俱来的灵视能力和解——在此之前,他一直对它心存恐惧。

之后,有了传人的师傅了却一桩心事,心满意足的两腿一蹬、驾鹤西去,而诸葛嵘则毕业即失业。应该说,老师傅确实是个讲究人,他安排的所有课业内容部都是理论课,从未搞过下地干活那一套;而诸葛嵘也不可能真的指望靠着这盗墓手艺来养活自己,当然了,如果是本就奔着牢饭去的那另当别论。

总之,诸葛嵘倒也算是不忘初心,对于师傅传授给他的盗墓技艺,他从来都是把它们当成“兴趣爱好”去看待的。除了偶尔一时技痒蹲街上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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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算个命,诸葛嵘没有施展过他的这门绝活儿。

至于他缘何加入复兴组织,那就是后话了,咱们以后再表。

“明白了吧,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体双魂,多少有些拿不准。”

见诸葛嵘说得口干,云铭取了只空杯,倒入净水递上。

“啊,谢谢。”

诸葛嵘一饮而尽,随后再道:“要说这一体双魂,盗墓行当里其实遇到的不多,但民间的诡谲志怪故事里却很常见。”

“把它换个说法,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夺舍与附身。”

“比如水鬼的传说吗?”肖琪问道。她出生于东南亚的华人家庭,该地区河网密布、雨水充沛,时常有山洪水灾爆发,因而“淹死之人会找替死鬼,以便自己顺利投胎转世”的传言大行其道。

濮车侍则想起了他收藏的某部恐怖向的老电影中的桥段:“一些拥有通灵体质的灵媒,在作法的时候应该就属于那一体双魂状态吧?”

“我求你们了,能别在这种时刻发挥想象力行么……”云铭木着脸吐槽道:“你俩这会儿在心里是怎么看待我的,我都不敢想。”

诸葛嵘无视了云铭的插科打诨:“二位都只说对了一半。确实,这两种情况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体双魂,但是请注意,无论夺舍还是附身,都是一个无法长久维持双魂共存于一具身体的过程。”

“灵媒请魂上身自是不用多说,从来没有哪个道士、巫婆、神汉、阴阳师、修行者能够做到一口气让灵魂留上好几天的,哪怕稍微久一点都会对自身产生严重且不可挽回的伤害;枉死之人给自己寻个活人替死鬼也是同理,结果就两个,要么成功要么没成功,不可能两个灵魂纠缠许久都不见分晓的。”

“所以说,云先生,你现在的情况很特殊呐。”诸葛嵘此刻说这话的语气、神情,都活像诊断出了罕见病的医生:“看你这个样子,你体内的两个灵魂居然在和平共处啊。”

云铭一时语塞,他已经彻底确定了诸葛嵘口中的另一个灵魂就是前任云铭,可他目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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