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如期而至。

北京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之后,久违的阳光终于露出了红扑扑的脸和耀眼的光芒。

校园的秋千架下,沈晓萌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摇晃。郝传哲一手抓着秋千架上的一根铁绳索,一只手拿着一本英语单词。

他报出一个单词,就推一下秋千,坐在架上的沈晓萌就念出那个单词的拼写。

郝传哲想出国,所以沈晓萌便陪着他背单词。

“我有一个同学在荷兰,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一周可以挣几千欧元。”郝传哲对沈晓萌说。

沈晓萌咯咯笑了一下,并没有在意郝传哲话里的意思,依然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完沉浸在她眼前美好的爱情之中。

“郝传哲,再推高一点。”沈晓萌扭头对着郝传哲笑道。

郝传哲像接到命令一样,急忙将手中的书放在地上,将秋千架的绳索拉得远远的,然后突然放下,沈晓萌迎风高飞出去。在高空,她的声音很尖锐地划过天空,长发在风中飞扬。

沈晓萌落下后,郝传哲又用最大的力气推着她的后背,她的尖叫声再次在寒冷的空中响起,将周围的空气温暖得融融的。

站在她背后的郝传哲,望着她飞来飞去的背影温暖的笑着。

“郝传哲,你的那个在荷兰的女同学是不是很漂亮啊?”沈晓萌问,寒冷的空气使她没吐出一个字都冒出一股淡淡的白色的水雾。

沈晓萌不算漂亮,所以只要郝传哲提到他认识的女孩,沈晓萌就会问这句话。

“是很漂亮。”郝传哲认真地回答道。

那个女生确实很漂亮,比沈晓萌漂亮多了,所以郝传哲如实回答,在沈晓萌面前,他从来不需要委婉,总是自然而又真实地回答她,但却总会选择人淡如菊的口气,绝不会伤害到她。

“哦,那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同学啊?”沈晓萌又问。

阳光很白,照在沈晓萌的身上,进入冬季后,她的皮肤更显得白皙,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如刚刚冒出枝头的桃花一样艳而不俗。

“不喜欢。”郝传哲一贯冷静,但不用怀疑其真诚度的语调,“那个女生很势力。”

“哦,那她肯定很喜欢你?”沈晓萌接着问。

此时郝传哲的手停止了推她,她也停止了高飞。

“嗯,她是说过喜欢我,但那是因为她喜欢我们家的家世。经常问我爸爸妈妈的事情,比关心我的事情还要多。”郝传哲扯起嘴角笑着回答,露出若有若无的轻蔑。

他从来不喜欢轻视和轻蔑其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只要没有侵犯他人的利益,他也不愿意去攻击他。但有时候又确实有那样的情绪,所以总会在不在意的表情中露出一点他真实的感受。

“那.。你的那个同学呢?”沈晓萌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自上次和姚梦铌相遇后,沈晓萌总感觉这个女孩在郝传哲心里有别样的感情。后来郝传哲对她讲过他和梦铌之间的故事,讲到梦铌时,和他提起其她任何女孩子都不一样。

姚梦铌在他心里是一不一样的女孩。

所以,沈晓萌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她,害怕看到他眼里别样的感情,更是逃避问他这个问题。

“梦铌,是另外一种感情。”

郝传哲知道沈晓萌问的那个同学是指姚梦铌,所以丝毫不装糊涂,不做作,不回避,不转弯抹角,回答得很干脆,很直接,但依然很真诚,同时也正因为这份没有一点虚假的真诚,反倒不会给人伤害的感觉。

“哦,你肯定很喜欢她。”沈晓萌从秋千架下跳下来,站在郝传哲的面前。

“小时候。”沈晓萌突然觉得刚才的那句话似乎不是很妥,接着补充了一个时间节点。

“嗯。”郝传哲点了点头,“小时候我胆子小,都是梦铌保护我,她像一个男孩子一样。”

沈晓萌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那,这样的感情一定很深刻。”她说。

郝传哲咧嘴一笑,低下头望着沈晓萌的眼睛,深情款款,“怎么啦?吃醋了?”他问。

沈晓萌点了点头,眼睛开始有些湿润了,“那你肯定也很喜欢她。”

她还在纠结着这个问他。

郝传哲近前一步,抚摸了一下沈晓萌的头,“傻丫头,小时候是很喜欢她,但那是小时候的感情。”

但沈晓萌还是忍不住流泪了,安静地趴在郝传哲的胸前,扯着他的衣领说:“如果某一天,你和我分手了,我一定会哭死的。”

郝传哲抱住她,“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我舍不得让你哭死。”

这样的爱情很美,让沈晓萌沉醉。

那天,在秋千架下,郝传哲承诺沈晓萌,暑假带她回他家的那座小城,让她见他的父母,同时参加他的高中同学聚会。

沈晓萌终于在郝传哲的怀里破涕而笑。

北方冬天灰暗的天空在沈晓萌的眼里立刻如南方春天里纯蓝的天空一样,阳光也变得更加灿烂和温暖起来。仿佛挂在天空的太阳只是为了她和郝传哲之间的爱情而照耀大地。

冬至过后,转眼就是圣诞和元旦。在简鸣和玲子的大学校园里。圣诞节那天晚上,狂欢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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