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苦。”
这话玛丽不知道怎么接。
仔细想想赤犬也的确有充足的说出这句话的理由,毕竟如果内核和玛丽一样的话,绝大多数人都会像青雉、卡普那样对某些海贼手软。口头说得再强硬,落下的拳头始终没有那么有力。
像玛丽这样几乎铁血至极的人实在是少数了。就算是玛丽,都有和草帽、火拳合作、放走罗的时候。
但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尽职尽责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起码是有共通点的。方法不一样,我们也是为了正义这个目标前进。而你的风格和我很像,因此我才会青睐你。”
赤犬低声说道:
“我的代号是赤犬,犬。当初被人起这个外号的时候,就有我是天龙人爪牙的意思。不过,其实我更希望被人称为讙。”
“讙?”玛丽沉思片刻,“驱邪避凶?”
“不错。”赤犬点了点头,“我并非任由天龙人驱策的恶犬,而是维持秩序的海兵。”
“但是……”玛丽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被赤犬抬手打断了。
“玛丽……”
赤犬的眼神变得有点晦暗。
“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
玛丽耸了耸肩,自顾自地给自己添茶。
“请讲。”
“很早以前,有一个小男孩,生活在北海的一座小岛上。”
“那座小岛属于一个如今已经覆灭的国家,过去那个国家是世界政府加盟国,需要缴纳的天上金高昂的惊人,压在所有人的头上喘不过气来。”
“那个小男孩家中父母要从早上六点工作到晚上八点,才能勉强养家糊口。就连那个小孩子也早早地在码头开始工作。”
“而当地的海军所做的事情,除了巡街之外,就是在偶尔有海贼船出现的时候到码头放上几枪,仅此而已。这样的海军却获得了可以随意逮捕普通人的权力。”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少见的状况还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嗯。”玛丽理所应当地点头。
赤犬站起身来,走向身后的盆栽。
开始接着小心翼翼地修剪起来。
“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日子苦不堪言。”
“直到有一天,一支名为革命军的队伍来到了这座岛屿。”
“他们赶跑了统治岛屿的海军和国王军,为这座岛屿送来了物资。没有了世界政府和国家的压迫后,这座岛屿迅速地富庶,生活压力瞬间变小。”
“而革命军做完这一切后就离开了,没带走岛上的任何东西。他们还要在前线和世界政府战斗,和国家战斗。”
“岛屿开始自治,那个小男孩得以上学,而没有了海军和国王军的约束后,很多工作都变得轻松,并且物资再也不匮乏了。”
“很不错吧?”
说到这里,赤犬原本轻松的语气忽然一变。
“但是没过多久,没有强权管辖的岛屿上就出现了暴力份子。”
“一群又一群的暴力份子联合在一起,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岛屿上抢掠。”
“迫于这种压力,岛屿上的人选出了一个领导人,建立自治政府。而那个领导人建立起了新的军队,镇压了原本肆无忌惮的暴力份子。”
“岛屿上的生活回归平静,但好景不长,没过多长时间,那个领导人率领的部队就开始借由自己的武力开始架空领导人,威胁普通居民,由于其有官方的名义,虽然不再穷凶极恶,但他们带来的压力却远超那些暴力份子。”
“最终,岛上的居民们忍无可忍,组织起了新的部队和军政府交战。男孩的父亲死于这场战争中。”
“一个小岛打不出太大的波澜,战争维持了几个月,就完平息了。军政府被推翻,所有人都心有余悸,不愿意再组建一个新政府。”
“——之后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应该也有所预料。”
看着赤犬背后结构瑰丽、色调厚重的纹身,玛丽低下眉头。
“无政府,暴力份子兴起,组建政府,军政府,无政府。”
“如此循环往复。”
“没错。”
赤犬点头道:
“大家嘴上说着都很好听,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心思纯洁。无论之前的教训多么惨烈,当一切恢复和平的时候,总是有人摁捺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要凌驾在别人头顶。”
“这样的剧本便无数次重复,将整个岛屿打得一团糟。到后来,战争反倒成了常态。谁都不服谁,谁都压不住谁,火并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直到一切的终结——”
“咔嚓!”
一株盆栽的枝条被赤犬猛地剪短。
“海贼来了。”
“已经打得一片狼藉的小岛上没有可以抵抗海贼的力量,没有任何强权支撑的岛屿变成了海贼洗掠的场所。他们登陆岛屿后便开始烧杀抢掠,男孩的母亲惨死于海贼刀下,而那时候男孩还在岛屿的另一边和另一方势力的武装人员战斗。”
“紧要关头,当岛屿上血流成河的时候,一艘海军舰船停靠在了港口。”
“海贼被消灭,一切武装人员都被海军强行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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