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书晚,比班里的同学都大一两岁,虽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可看着他们却有一种看小屁孩般的超然感,总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换了学校,也换了环境,我却依旧没什么不同,一如既往的独来独往。

我念初三的时候,宗宝已经念高三了,他褪去了那一身婴儿肥,高了也瘦了,看起来像个社会小青年,五官算得上帅气,跟我爸很像。

他跟我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年长而缓和,但都接受了彼此的身份,他对我的称呼从“乡巴佬”改成了“喂”。

虽然住在同一个厂区,除非特别的必要,我和四舅奶奶跟我爸妈他们一家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这种特别的必要几乎没有,这三年,我只远远的见过我妈两次,每次她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我。

再次近距离见到我妈,是在宗宝高考结束后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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