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秦蓁对叶宥生很放心,因此没有特意去看他跟其他人的比赛,只等着轮到他跟沈英耀比赛的时候再过去。

这将是沈英耀第一次出战,还刚好是在乾元宗被盗之后,为了不让乾元宗的脸面再一次被踩在脚下,无论是他本人,还是沈其峰,都不会允许他输给叶宥生的事情发生。

秦蓁不担心叶宥生打不过沈英耀,她只担心沈其峰会不会使什么绊子。在乾元宗的地盘上,沈其峰想做些手脚,是再轻而易举不过了。

她对于叶宥生获得第一名并没有什么执念,在她看来,只要最后能借助这个机会去中州就可以了。但是保不准叶宥生会想通过这个比赛来向她证明自己。他虽然很听话,但也只是表面上照做了,更多的委屈都只是默默堆积在了心里。

秦蓁不愿意跟他因此生分,所以想听取恒明志之前的意见,逐渐放开手,让他自己去做决定,而不是替他决定。

“第一场,乾元宗长孙懿,对战散修谢晦,请双方修士上场。”离秦蓁最近的比武台,裁判喊出本场参赛人员名字。

秦蓁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于是看了过去。

一个身穿乾元宗弟子服饰的男修士首先上了台,他看起来有些懒散,上了台之后还不顾形象地打了一个哈欠。

底下的裁判似乎跟他十分熟悉,皱着眉提醒道:“长孙师弟,我们乾元宗作为东道主,要处处注意树立形象。而且这还是比赛,你还是多上点心,不要像平时那样散漫了。”

“唉……”长孙懿困倦地叹了口气,“对手这不是还没有来吗?”

“那也应该时刻用最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裁判十分不满他的态度,“你但凡把花在林师妹身上的心思都用在修行上,也不会是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样子。”

长孙懿的眼神暗沉了一下,但很快又笑嘻嘻道:“还有这么多人在,师兄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裁判拿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办法,也顾忌着场合,不好再说。

秦蓁倒是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当初在古碑那里,跟林菡一起的男修士。但是现在林菡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所以她也没有对长孙懿过多关注。

只是谢晦,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迟迟没有上场。

裁判见谢晦没有上场,又喊了几遍谢晦的名字,可依然没有看到他出来。

裁判皱了皱眉,就传讯给巡逻队的弟子叫他们查阅进出阳平城的记录。这一查,才发现自从上次比赛临时中断,谢晦离开乾元宗后,就再也没有他的通行记录了。

现在整个阳平城甚至于邢州都没有一个叫谢晦的修士,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阳平城,又是怎样在戒备森严的情况下离开的邢州。

裁判面色有些难看,但碍于这么多其他宗门的修士在场,只好镇定道:“散修谢晦自愿放弃比赛,本场比赛自动由乾元宗长孙懿获胜。”

场下等待比赛的人们顿时怯怯私语起来。

“啧,就是为了看散修的比赛才来的,怎么上一次他比赛时有意外情况,这一次又直接不来了。”

“可别说了,真是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快点去看别的比赛吧,别浪费了看大宗门弟子出手的机会。”

众人扫兴离开。

长孙懿倒是仍然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就是一个来凑数的,战绩到底如何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裁判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检验他近期的修行成果,现在只能再三让他保证回去后好好修炼,这才放他走了。

谢晦出现得十分神秘,离开得也悄声无息,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随风吹过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秦蓁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她有预感,只要她继续像现在这样走下去,她跟谢晦迟早还会再见面的。

赛场另一边。

唐严正在给叶宥生加油:“叶道友,别紧张,我相信你今天也一定可以获胜的。”

叶宥生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并没有紧张,但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接地给他加油鼓气,他还是接受了唐严的好意。

明明唐严跟自己只是见过了几面,却会记得自己的比赛时间,还来看自己的比赛,给自己加油。可是师姐……

想到师姐,叶宥生就有些沮丧。

师姐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唐严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失落,很是自来熟地就揽住他的肩膀,小声道:“悄悄告诉你,乾元宗的少宗主只是一个花架子,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也不能下手太重了,不然沈宗主面子上不好看,你和你师姐也要凭白惹上麻烦。”

“多谢道友提醒。”叶宥生没想到唐严能推心置腹跟自己说这些,感激之余又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反正师姐当时也同意了让唐严去宗门拜访,那他跟唐严这样多说几句话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这有什么,从前我师兄就是这样一点点教导我的”唐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然后又突然惊讶道,“难道叶道友的师姐没有跟你说过这些吗?我看叶道友对你的师姐很敬重,但是她怎么连这一点都不告诉你,不怕你得罪了沈宗主吗?”

听到唐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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