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行动?”

“现在开始准备,一个时辰后在壶和巷的巷口见吧。”秦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好。”丘思弦一边点头,一边按住了有些恼怒的曹令言,“有什么我们待会再慢慢说。”

等到秦蓁出了门,丘思弦蹲下身,跟坐在椅子上的曹令言细细解释道:“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双赢的局面吗?她跟那些大宗门不一样,需要铤而走险赚到这笔钱,而我们也能放心跟她合作,不怕她像那些大宗门一样背地里就把我们卖了。”

“可是,她那些话的意思分明就是遇到事情,就把我们推出去顶罪!”曹令言生气道。事情是他们一起做的,那到时候暴露了不会怀疑秦蓁,还能怀疑到谁,不就只有他们了吗。

“好啦好啦,被生气了。”丘思弦轻轻拍着她的背顺着气,“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她跟我们又不熟悉,也没有交情,选择明哲保身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她可以这样,我们不也可以吗?这么久以来我们跑路不是很习惯了吗?”

“但是……你之前说想在邢州长久待下去。”曹令言看着丘思弦,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不想因为不稳定的因素而把现在美好的一切都破坏掉。”

“……”丘思弦沉默不语。

良久,他对上曹令言泛着泪光的眼眸,轻声道:“令言,相信我。我保证,这件事一定会安安地结束,好不好?”

曹令言反手擦掉了眼泪,咬了咬牙,一脚就踹向丘思弦:“当初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那里算了!”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丘思弦无奈地倒在地上。

秦蓁离开了武器铺后,就往乾元宗赶去。

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也冷静下来了,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实在是太过感情用事,就这样把叶宥生丢在了乾元宗。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没有用的,如今只能尽力去弥补,不让裂痕越来越大。

她一边往乾元宗赶去,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样跟叶宥生解释他毒发的真正原因。

是要直接一点,就说是自己的错吗?可是这样没有铺垫,如果阿生不能原谅她该怎么办?可是要是委婉一点,又该怎么说呢?不管怎么样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她起的头,再怎么委婉也绕不开她这个源头。

秦蓁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难得会因为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而烦恼。

这样纠结的过程中,她已经持着宗主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医堂。

唐严跟叶宥生刚约定了去御火门的时间,已经离开了。叶宥生还保持着靠在床上的姿势,正艰难着动着手腕要去怀里拿传讯玉柄,见到秦蓁进来,他停下动作,兴奋道:“师姐,你回来了!我正想联系你!”

师姐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师姐并没有对他失望,师姐其实还是相信他能做到事情的。

他看着秦蓁一步步走到他床前,却没有坐下,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于是急切道:“师姐,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这么基础的错误,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总要跟着你一起出去了,我会努力留在宗门里修炼的。我不会再给你和天一宗丢脸的。”

秦蓁刚要出口的话僵在了喉咙中,她指尖颤了颤,嘴唇蠕动了许久,还是没能将原本想好的话说出来。

她伸手抚在叶宥生的头顶上,在后者喜悦的神情中,一下一下轻轻地顺着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从她的指缝间穿过,却坚硬得像利刃,刺向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麻木。

“阿生……是我对不起你。”她还是说出来了。

叶宥生不解地看着她:“师姐在说什么?”

“……阿生,一个时辰后师姐有事情要出去做,如果你觉得身体还好的话,要跟师姐一起去吗?”秦蓁深吸一口气,终归还是没能把话说完,只能狼狈地将话题转移。

“我当然要去!”叶宥生不假思索。

为了不让秦蓁反悔,他努力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向秦蓁展示:“我现在已经差不多能正常活动了,别说一个时辰了,半个时辰我就能恢复自如了。”

“好……”秦蓁扭过头,不去看他充满着喜悦的双眼。

还是等时机成熟一点后,再好好跟阿生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