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伏便一剑刺向陈道灵,想结束儿子的痛苦,却被领头人一剑攉开。

“想死,现在还不行。看你这么嘴硬,应该没有尝过这种惨痛的滋味。别愣着了,让他也试试鲜。”

话刚说完,那两人又朝陈伏走来。陈伏左手抱着孩子,右手与那二人缠斗。武学高低,在出招之际便见分晓。很明显,陈伏所学的,都是一些花架子。对一般人还凑合着用,而面对眼前的这两高手,只有挨打的份。

肩胛骨被赤焰指击中,还没觉得疼痛便向前一个趔趄,正好撞向另外一人。那人想要击打陈伏的心脏,不料却击中了陈伏怀中的孩子。孩子痛苦尖叫,撕心裂肺。

还没容得陈伏痛苦惨叫,那领头人又走到了陈道灵的边上。对着陈道灵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陈道灵立时便瘫软不醒,没了气息。

陈伏一边是自己的疼痛,一边是小儿子的哭喊声,又亲眼看着大儿子就这么没了。面部狰狞,身心都已痛苦不堪。还好妻子在自己声嘶力竭的不字中中箭而亡,免受这地狱般的折磨。

这钻心的疼,让他丧失了一切的意志。只期盼着一下了结性命,可是哪有那么简单。这应该就是传说中,恶魔口中的要死不能吧。

面对一脸淡定的领头人,听着孩子的惨哭声,陈伏只能随人愿,去神台密室拿出了勾魂令。只见那令牌上面画着一些不认识的符文,中间刻着敕令二字尚且识得。

那黑衣领头人拿了令牌以后,看了一眼随从。

那随从拿过令牌一看,说道:“是。”

陈伏听见这人说话,强忍着疼痛大骂道:“还有你这畜牲啊,你真是畜牲不如......”

可是这会已经没人去管陈伏在说什么,那领头人把勾魂令交给身后另一个包裹的很严实的家伙。还好那人用的是黑衣,要是换了白布,似有传说中木乃伊的风范。

那领头人又吩咐道:“一间一间的给我烧。”

看着四处起火,那领头大汉又转过身来,问了一句陈伏。

“说吧,陈道玄在哪儿?”

只见这时的陈伏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对天大笑。

“你们休想找到道玄。”

“一个不留。”

那大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话音刚落,旁边黑衣人一脚震地,地上一剑飞跃而起。轻弹响指,那剑似搭弓上弦一般,直奔陈伏咽喉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万分紧要关头,一道极光而过,那剑瞬间被击飞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怒骂。

“混账东西,几岁的娃儿都不放过,有何冤仇?!”

众人朝着说话之人看去,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凌空而来,缓缓落于院中。细看这人,三角弯眉柳叶眼,鼻子高跷,胡子两把有余。不过发、须、眉皆以花白,看着像个老人,却中气十足。

有人大胆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放肆,是活腻歪了吗?”

“你问我是何人,你要是愿意,就叫我道祖吧。”

老者捋了把胡子,瞟了一眼问话之人。

问话的那人还没做出反应,那个拿勾魂令的人反而急了,轻声在后面说道:“桃山道祖,你们速战速决,随后快撤。”

说完,几个随从跟了拿令之人慌张逃去,似那惊弓之鸟。

“动手。”

那领头人再次发话,一群人扑向陈伏,欲灭门。而这时道祖轻挥衣袖,尽将众人击出丈余。就算那个领头的和炽焰手这样的人物,也照样抵不住。个个伤的不轻,一口老血必然是要留在此地。

“拂袖万里,快撤。”

那领头人急忙带着众人四散逃去,道祖并没有追杀他们,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走向了陈伏父子。那孩儿依旧痛苦惨叫,陈伏也好不到哪儿去。道祖轻拍陈伏的肩膀,帮他化解疼痛。一手又轻推陈玄灵的后背,竟用了半刻之久,方才止住孩子的哭声。

再看陈伏,他也有所好转。他急忙跪地,恳求道祖救救自家孩儿。

道祖说道:“此乃苦修门的阴阳炽焰之毒火,老夫只能帮其化解一时疼痛,却也没有根除之法,又何谈救命。”

陈伏看了看道祖,道祖额上挂满汗珠。说道:“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娃儿了,求道祖一定要救救我这苦命的孩儿。”

“你先起来,现在道观火势太大。保不住了,随老夫出去再说。”

“就为了一个勾魂令,我道观上下几十口人便被屠杀干净。哈哈哈......”

陈伏又一阵狂笑,吓得陈玄灵紧紧抱住了他。

“原来如此,看来人心不灭,百祸而生。”

“随他吧,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他们个个都当宝,那就拿去吧,拿去吧,一切只是时间罢了。”

这时的陈伏有些激动,对着苍天大喊。道祖想拉他离开,他却一把把孩子塞给了道祖。冲向院中的尸首,四处寻找。找到妻子后,拾剑抹了脖子。

道祖更是一惊,还以为他要把妻儿的尸首带出去,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快准狠。明明可以有活路了,他却已然心死。

道祖只能带着孩子离开道观,站在远处绝峰之上,看着满山的大火染红了半边天。几十间精工巧匠细心雕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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