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秦月楼便提起剑酒黄浇在了剑身上,高温与酒液相触,便将酒液蒸发,也带走了剑身上的热量,这柄发红的短剑也渐渐露出了真容,那被蒸发了的酒精也散逸在了空气当中,光是闻着便有了两三分的醉意。

秦月楼提着短剑,先前便用他心知夺将旁人的认知稍微篡改,毕竟用手去抓烧得通红的剑器而且手还没被烫伤这种事情看着未免过于震撼人心,何况打铁的时候还长着六只耳朵。

酒汽散却,短剑真容显露。

此剑名祖安,剑长两尺,宽一指,无剑格,便连剑柄都略显扁平,也是为了看起来和剑身契合,通体莹润似是琥珀,可以透过剑身看到其后的景貌,色泽橙黄,并无任何纹路,就好像只是将一大块橙黄琥珀磨制成这样。

将短剑握在手中,秦月楼挥了挥,就像是挥着一张纸剑。

太轻了,不爽利,轻飘飘的,没有骰子锤那样挥舞的爽。

虽然常态和真武大力战体的力量不可同语,可常态之下也是具备大力之术加持的,这种加持并不以自己意志而开启关闭。

“左右没给你找到个好剑主,你就暂且留在我身边吧,祖安。”秦月楼对祖安说着,便将祖安收进了仓库当中。

而后又递给了老铁匠一片金叶子。

“大叔,谢谢您暂借铁铺给我用,这片金叶子就当是我买下那块铁的钱吧。”

说完,秦月楼背着手就离开了。

他心知夺的认知篡改也才结束,老铁匠和他的徒弟们虽然不明白这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再想寻秦月楼也寻不到了。

作为铸剑师,秦月楼也能理解自己所铸剑器所拥有的特性。

剑有灵性,而且无比锋锐,更不用说它继承了胡山傲尾宝的特性,可以自主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催发剑气,它甚至可以自主游移。

而更加难得的是,因为剑脉的关系,它具备着成长性。

毕竟,成长性代表着潜力。

在金鳞城的集市上逛了一圈,看到了一件趣事,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只狐狸,不知要去到哪里,秦月楼觉得自己跟狐狸还真是有不解之缘,诗乡城那边碰到一大家子狐狸,给人家整的家破人亡。

这狐狸毛色一般,但是神情狡黠灵动,秦月楼开启了冲龙玉闻了闻,好嘛,又是一只狐妖。

到了金鳞城也能见到狐妖,怕不是这也是胡山傲流落在外的子嗣?

稍微来了点兴趣,想看看这一人一狐搞什么,

于是秦月楼就又启用了他心知夺,让人忽略他的存在感,跟在了那一人一狐的身后。

不过这冲龙玉开启的一瞬间,他也闻到了那个男人的衣物上有些浸透进去的酒气,不过这酒气有些淡,还有着一股子麻药的味儿。

估摸着是个兑酒掺水加麻药的奸商。

这一路尾随的倒是挺光明正大的,反正也不会有人发现,就跟着一人一狐到了金鳞城外的荒郊野岭,不过没有走远,只是那只狐狸刨出了一个洞来,从那洞里刨出了一件褐色的衣服来。

“这是我去世的哥哥留下来的,穿上它就可以去了。”狐狸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就说起了话来。

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猴急的神情来,急忙把衣服穿在了身上,下一刻,身形便消失不见了,不过却能听得见男人惊讶的声音。

“神了,我怎么看不到自己了?我这是隐身了么?”

“那是自然,这衣服可是我哥哥窃法后粗通一点皮毛然后将术法加持在衣物上的,这下我就可以带你去那个小娘子的家里了。”狐狸淫猥的笑了起来。

但是随后秦月楼就伸手揪住了那个男人,别人看不见,通幽法眼可是能看得见的,虽然通幽法眼暂且看不出妖物,但是破除这种隐身小术还是可以的。

施展迩去,那衣物就从男人的身上自己脱落了下来,而秦月楼则是将那褐色衣服收到了仓库当中。

“你们可真是恶心下作啊,用术法去偷窥?”秦月楼皱着眉头,有些嫌恶的看着这一人一狐。

他此时自然是显露真身,他觉得自己手有点痒,想揍人。

那只狐狸机灵的跪了下来。

“高人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这都是这男的逼迫我啊,小妖可没有那个胆量去偷窥人家啊。”

虽然没有使用六耳,但是他心知夺也在感应着狐狸,秦月楼冷笑了一声。

“你当然没偷窥了,你是光明正大的骚扰人家,侵害人家,你更恶心。”

果然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有下头男女,下头的恶臭男人们随处对女性羞辱和骚扰,贡献着不合时宜的“幽默段子”;下头的女拳肆意的运用自己的“特权”,让广大正常男性身处水深火热。

秦月楼倒是希望这些人可以狗咬狗,但是显然只是希望。

他算是一个正常男性,出于自己的三观他对于这种事情的观感有不耻,也是看不过眼,更想亲手教训这种家伙。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恶臭男人。

换个思路,如果这事是女拳,他也不介意去打一打。

恶人还需恶人磨。

“这狐狸,你可曾害过人?”秦月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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