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舒一心想帮夜修尧治好腿伤,所以对医生的交代是言听计从,一回家就给夜修尧脱了鞋袜,兑好温水端了过来蹲下亲自给他泡脚。那模样,着实看得夜修尧的心一暖。但想着她心心念念要离开的话,心里又淌过一抹悲凉之意。
静静地看了许久,夜修尧终于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来,身子前倾,一把握住为她洗脚的月浅舒的一双小手,眼眸动了动,问道:“浅浅,我问你,你这么急着给我治病,是希望离开的时候安心一点是不是?那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的脚好了,你还要不要走?”
“三叔,你……”月浅舒缩了缩手,却没有成功。
“不要叫我三叔,叫我修尧。浅浅,你告诉我,你这么帮我,只是因为看我可怜是不是?你不想我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下去,你不想我一个人冷清的生活下去,你不想我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是不是?浅浅,不要回避,告诉我答案,好吗?”夜修尧一双清明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月浅舒,期待着她口中能说出那个他期盼的答案,当然,他心里明白,她不会给他那个答案,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当初结婚,只不过是赌气,是愤怒,是一时的冲动。又怎会真的对他有情呢?
“修尧,你不要这个样子,你不是明明白白说过吗?你不会困住我的,只要时机到了,你就会放我走的,对不对?”月浅舒不知道夜修尧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但却是动不动就拉她的手,动不动就问她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过是个骗人的幌子,不过是假结婚罢了,为何,他要这样?
“对,我是说过,可是如果、如果我的腿伤好了,如果我正常了,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了呢?除了年龄的差距我消除不了,其它的我什么都能给你,浅浅,我就问你,如果是这样的情形,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夜修尧再次问了出来。
月浅舒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强行从他手中把小手抽了出来,说到:“修尧,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心意给你治伤,好不好?你配合一点,不要总是想着没希望就不去治好不好?”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从来没有因为他是个瘸子而嫌弃他,更从来没有因为他的身体而要逃避他,她之所以想要走,那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他,他也不是她心中那个非君不嫁的男人,所以,她才要离开。
夜修尧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心中还是很失落的,蔫蔫地说了一句,“好。”然后就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泡好脚后,月浅舒又简单地做了几个小菜,二人用过之后,厨房什么的都收拾干净了,月浅舒才帮着自己和他洗了澡,然后坐到沙发上,将夜修尧的一双脚搁在自己的腿上,开始按照金医生指导的方法给夜修尧按摩。
不得不承认,月浅舒学得很好,也按得很好,不过一会儿,夜修尧已经觉得膝盖处舒服了不少。但是她那双如葱根般的小手不断地在他腿上摩挲,晶莹的触感一遍遍地从腿上传到大脑,夜修尧免不了就有些想入非非。
身体里也跟着有些难受。但现在远远还不是时候。所以他立马捉住了月浅舒的小手,对她说道:“浅浅,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我觉得已经很舒服了!咱们俩休息去吧!”
“就停下?修尧,还不到二十分钟,金医生可是交代过,要按足一个小时的,你这毅力也太薄弱了吧?这就坚持不了了?再说了,是我在劳动,你可是坐在这儿什么都没干!”月浅舒不满地抗议。
可是夜修尧就是坚决要停下。月浅舒没辙,只好说:“罢了,今天第一天,就随了你了,但往后可不许这样。”
“好。”
“还有,你今天不守规矩,罚你晚睡一个小时!”
“好。”
“……”月浅舒默了,随便收拾收拾就睡下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夜修尧在她的督促之下来回在医院、公寓跑,然后是泡脚、按摩,从不间断。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夜修尧已经不再需要时时都撑着双拐杖了,有的时候撑一只拐杖也能站立行走一段时间。
月浅舒瞧着特别高兴,更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夜家老爷子。可是夜修尧却没那么高兴。他看着一脸纯真的月浅舒,心中微微叹息。这些天,他的确是很听话,可谁晓得,在那听话之下,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就在二人相处安逸的时候,严三突然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一脸严肃地说道:“三爷,洪城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夜修尧问了一句,并没太放在心上。严三看了身旁的月浅舒一眼,旋即伏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月浅舒并不在意他们说的是什么,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见夜修尧的脸色越渐不好看,便问了一句:“怎么了?很严重吗?那你是不是要过去?”月浅舒知道,从前夜修尧掌管夜氏时他的经历都在夜城,自打他退位让贤给夜司南后,他就搬去了洪城,换句话说,夜修尧的主要产业都在洪城。既然如此脸色,就说明洪城的事情很是棘手。
夜修尧看着月浅舒的眼睛,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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