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这般诋毁自己的妻室,难道肯善罢甘休?你的儿子是什么样的脾气,难道你就不知道?”老王爷满心怒气,指着苏氏说道。

“王爷是说,老三他会……”

老王爷立刻四下看了一眼,屋里服侍的下人都已经被支了出去,但是老王爷还是以眼色制止了苏氏,不让苏氏将话说出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些!”老王爷无奈地说道。如果只是家事,老王爷此刻定然还在对苏氏发脾气。但是事情的严重程度却出乎老王爷的意料之外。老王爷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再发作苏氏,他当前有更紧迫、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

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老王爷是知道的。长公主仗着身份尊贵,历来有些横行霸道。贞定侯爷完约束不了长公主。长公主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并且对这个儿子十分纵容溺爱。长公主私下里做过不少不法的事情,但是这些年来,谁都不能奈何长公主。

…这不仅是因为长公主身份最贵,就是宫里的皇帝和皇后都要护着她三分。长公主是个极聪明,极难缠的人。

老王爷已经预料到,荣成翰在听了苏氏的那些话之后,会将怒火转到长公主的身上。但是荣成翰对上长公主,能有多少胜算?

这不仅仅是荣成翰一个人的事了,这关系了整个王府的荣辱安危。事情一旦触发,就难有挽回的余地。

“这件事情,你谁都不要告诉。”老王爷的脸色冷厉了下来,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似乎没有任何温度。

苏氏在一边噤若寒蝉,这么多年的夫妻,老王爷的性格她不可能一无所知。如果说老王爷怒火下的一些话还能打些折扣,老王爷此刻的话,却是板上钉钉,丝毫不容违逆的。

苏氏就算再糊涂,此刻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无意于将荣成翰置于险境,更不想让王府面临什么危险。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她就是王府的罪人了。

“你就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任是谁问你,你都不能吐露半个字!你听明白了吗?”

“妾身明白了。妾身必定守口如瓶。”苏氏战战兢兢地起身。

“好。”老王爷盯着苏氏,确认苏氏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就吩咐人准备轿子。

“这个时辰了,王爷要去哪?”苏氏忙就问道。

“去前面书房。”老王爷答道。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苏氏不解,不过看见老王爷投过来的目光,立刻就消了声。

老王爷还没有痊愈,依旧不良于行,但他还是让人搀扶着坐了轿子往前面书房去了。在书房中一坐下,老王爷就打发了身边的心腹去云水居。

“必定请了侯爷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老王爷特意嘱咐心腹。

云水居中,柳若姒与荣成翰简单地吃过了晚饭,荣成翰就让柳若姒早些休息。

“岳母曾经嘱咐我,说是你会越来越容易疲劳,该多休息。岳母嘱咐我看着你多休息。”因为柳若姒说时辰还早,不肯就歇,荣成翰干脆就将柳二太太搬出来以说服柳若姒。

“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柳若姒表示不信,“反正我娘也是偏向你,你说什么都行了。”

“你让我早点儿歇下,你打算去做什么?”柳若姒随即又问荣成翰。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荣成翰就道。

“这还差不多。”柳若姒这才满意地点头,“我也不吵你,你是,还是披文书,都由得你。你也别催我,我累了自然会去睡。”

“好吧。”荣成翰只得道。

榻上摆着矮桌,荣成翰真就拿了几卷文书来翻看,柳若姒在荣成翰对面靠着引枕坐了,一面就查看常嬷嬷带着丫头们做好的针线。

一会的工夫,老王爷打发的心腹小厮就到了。

听说老王爷要荣成翰往书房去,有重要的事情跟荣成翰商量,柳若姒不由得吃了一惊。她敏感地觉察到了事情的异样。比如说老王爷的身子还没好,即便要叫荣成翰说事情,也是在春晖堂方便。老王爷养病期间,一切事情都是在春晖堂办理的。今天这么晚了,竟然特意去了前面的书房。

仅仅是因为她们没有去参加家宴的事情吗?柳若姒觉得这个几率很小。

另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事?

…比起柳若姒来,荣成翰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意外。

“父王叫我,我去去就来。”荣成翰放下手中的文书,对柳若姒道。

“父王叫你,会有什么事?”柳若姒问。

“还能有什么事。父王知道我不是小气的人,不会无故不去参加家宴。父王必定是要向我问清楚。”荣成翰很自然地说道,“正好我要将事情跟父王说一说,……母妃最听父王的话。也免得你以后再受什么委屈。”

荣成翰这样说,却也合乎情理,说得过去。

柳若姒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就点了点头。

荣成翰略收拾了收拾,就跟着那小厮往前面书房去了。

“我总觉得,阿翰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看着荣成翰走了,柳若姒微微皱起眉头,跟过来送茶的常嬷嬷说道。

“侯爷能有什么事瞒着夫人?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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