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责罚,一切都在妾身的身上。”

“这么多年,臣妾身边也就这么几个贴心的人。那……那些个日子里,多亏了她们,臣妾才能熬过来。”

苏氏只说那些个日子里,无需明说,老王爷也明白苏氏指的是什么。

苏氏黄黄的一张脸。这一哭就将眼睛哭的红了。老王爷的心不由得有些软。

然而,老王爷终究还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什么事情,他不管倒还罢了。凡是他所做出的决定。几乎没有人能够更改。几十年的夫妻,苏氏这样虽然让老王爷心软,但是却不足以令老王爷改变主意。

“不过是奴才。”老王爷淡淡地道,“难道在你心里,一两个奴才还比老三和老三媳妇更要紧不成?”

老王爷这样问,苏氏啜泣着没有回答。

“奴才忠心,是她们的本分。这么多年,咱们王府也并没有亏待了她。你纵容的她还不够吗?是她私心重,忘了对主子的忠心。你被她撺掇的糊涂事还少做了?不责罚她。难道还要留着她?留下她的性命,对外只说是送她去荣养。已经是法外开恩。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你贴身的老嬷嬷,你当她如今还有命在不成?”

说到后来。老王爷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

显然,老王爷是不会改变对王嬷嬷的处罚的。

“王爷……,”苏氏见求情无望,心中悲凉一时无法言说,“王爷与妾身几十年夫妻。妾身并不敢承望在王爷心中能与堂姐比肩。只是,妾身这些年,克尽妇道,虽然愚笨些,不能让王爷完满意,但终归是妾身一片赤心。王爷,妾身只求王爷这一次。……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氏悲悲戚戚地,老王爷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氏,一时心中百味杂陈。

“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是万万不能的。这般背主的刁奴若是还能留下,王府里也再没有王法了。让你来这佛堂里静养,就是为了让你能安安静静地把事情想清楚。但是现在看来,你根本还在执迷不悟。”

苏氏自然听出了老王爷的意思,王嬷嬷被撵走,罪名也十分清晰,其中有两条十分严重,一个就是撺掇主子,试图搅得家宅反乱,另一个是意图谋害王府子嗣。

这两条严重的罪名,还以后一条最为要命。苏氏并不是完无知的人,她知道,不管是在哪个府里头,凡是沾上这后一条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她明明没有要谋害柳若姒肚子里的孩子啊。这件事,她已经向老王爷解释了几次,但是老王爷都是嗤之以鼻。

“王爷,妾身冤枉。”说王嬷嬷意图谋害王府的子嗣,那几乎等同于说她谋害王府的子嗣。否则,再怎样,老王爷也不会让她住到这小佛堂来。要知道,上一次她有这样的待遇,那还是在几十年前,当时她嫁进王府不久,荣成翰是好几年以后才出生的。

“府里接连出事,妾身担心的每天都不能安睡。就算妾身见识浅薄,可却是真心为了王府好。不过是让她烧烧香,祷告祷告。太医也说了,不会有什么大事。那佛香,本来就是那样,并不是专门为了她制的。怎么就……”

“这些天,妾身难道还不够小心,不够委曲求!一点点儿小事,她就非要闹个惊天动地!家宅不宁,是……”

“住口!”老王爷终于听不下去,喝止了苏氏。

“好端端一个媳妇,家世样貌人品都是上选,难得又与老三那般相合。你的儿子,你难道就看不出来?以前老三太过硬朗,就是在你我跟前,也从来不曾……,可自从他成了亲,就慢慢变了样。”

荣成翰变得开心了,甚至对待他和苏氏的态度也有些转变。父子之间的关系比从前更加融洽和亲近。

荣成翰的变化,老王爷是喜闻乐见的。但是苏氏每每却将荣成翰往外推,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的。

“这样一个媳妇,如今还怀着身孕。你竟将她当太岁!你不要辩解,你教她念诵的那些是什么东西?你当她是没读过书不成,她只一听,比你还明白那!”

老王爷一下子说到了苏氏的心病,苏氏脸上就有些讪讪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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