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欧阳寒空能这样做一次,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她也应该很满足了。

嘉兰看李月琪脸上多了一种少见伤感:“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幸运。”

幸运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和欧阳寒空琢磨不透的心一样,让嘉兰觉得情愿不要这样的幸运。

“比起阿然,你应该值得庆幸,你还活着。”

怪不得看着那么伤感,原来是因为她,又是因为她。

“这不就是我唯一比她好的地方吗?”都到这份上了,嘉兰也没有必要掩饰什么。

在嘉兰心里,陈珂然漂亮,又惹人喜爱,只要是个正常的人,没有理由会不喜欢她。

“很有自知之明嘛!”李月琪夸赞道。

如果没有点自知之明,嘉兰在欧阳寒空面连最起码的尊严都可以不要。何必从他家出来,大不了死缠烂打,死活不走。

这种小混混的作风,在别的事情上可以,唯独这件事,嘉兰做不到。

嘉兰换上李月琪给自己买的衣服,从宙斯酒店出来,迎面撞上了好久不见的赵沫沫。

“沫沫?”嘉兰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她。

赵沫沫停下匆忙的脚步:“嘉兰?”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偷偷来这里,会遇见嘉兰。

“上次打了我这边脸,还剩这边没打。”嘉兰指着自己的右脸,一副随时准备讨打的样子。

赵沫沫突然想起来,现在早就没气了,在嘉兰脸上亲了一下:“上次对不起。”道歉也难掩她神色慌张:“我有事,先走了。”

“嗯。”这么忙,不知道她能有什么事情,嘉兰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沫沫离开。

“对了,阿兰,一定要活着回来!”赵沫沫回头对嘉兰说道。

“一定会的,我还要听你和张东的孩子叫我干妈呢。”

赵沫沫听见嘉兰的话,怎么也笑不起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太多爱情以外的事情。而她和张东,除了爱情,就什么也不是。

赵沫沫走到VIP休息室,在一个有荣华贵的富人面前停下来,,面前的这个人天生的贵气,不是他们生活在底层的人有钱就装得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是祖上多少辈积累起来的。

“坐吧!”妇人睫毛都没抬,谈谈的一笑让人觉得来者非善。

“是,伯母。”赵沫沫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对面的那个人,深怕一个不小心造成什么过失。

“伯母也是你叫的。”张丽雅抬头看着宝贝儿子口中的女朋友,天生一副勾人的样子,眉宇间却又浮现出一股少有的英气。

“您总不至于让我叫您一声妈吧!”赵沫沫凭着对长辈最起码的尊敬,把这句挑衅十足的话说得像是在巴结,眼角都笑出了鱼尾纹。

自从父母死后,从来都是听见别人叫妈。

“放肆!”张丽雅呵斥道,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个丫头在自己面前挑衅了。

赵沫沫也不是吃素的主,不然也瞒着张东贸然赴约:“在您面前,我当然不敢放放肆。”

“算你识相。”张丽雅递给赵沫沫一张支票,后面的零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只是希望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有钱人的游戏,除了用钱,还能用什么。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当妈,体谅不了您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赵沫沫看了一眼支票,推给了张丽雅。

“嫌少,心够大。”张丽雅又写了一张支票。

“您用不着这样,对我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财富只有两样,一样是唱歌,另一样就是您儿子。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您会接受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只是希望您能在我们还没有分开之前,顺其自然。之后等着您儿子取个门当户对的人。”一路上,赵沫沫想了无数种可能,都现在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否定。

他们有的只是爱情,而爱情往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伟大,能跨越两个人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

身份,地位,财富,名誉……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不是你选择忽视它就没有,它早就在血液里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