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周蓉不禁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陆天。那天的情形,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在周蓉眼中,那天就是几个流氓在斗殴。以至于陆天为她解围后,她都没说一声谢谢,就走了。

为此,她还写了一篇日记,专门描写这场打斗。

毕竟的亲眼所见,加之周蓉的生花妙笔,描写的格外生动和精彩。给了几个笔友看后,都啧啧称赞。

没想到,那天为自己解围的,竟然是眼前的陆天。现在回想,那天确实是自己的不对,怎么说也该跟人说声谢谢,实在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不过,过去这么久了,再说声谢谢,周蓉觉得太迟了,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意思。

这份谢意藏在心里,也许更好一些。

坐在周蓉身边的周秉昆看到姐姐一直盯着陆天,抿了一口酒道:“姐,你是不是觉得陆哥是个垃圾清运工,就认为人家做不出这样的诗了?”

周秉昆的话,让周蓉缓过神来,收起了眼神,“哪里,工作从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就是觉得陆天的诗很特别,不像我们这个时代人能写出来的。”

周蓉赶紧岔开了话题。

听周蓉这般讲,坐在她身边的郝冬梅放下碗筷,点头道:

“是啊,刚才那首《菊花台》明明是中国风的用词,却读出了现代诗的意境,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陆天,你给我们讲讲你的创作灵感取自哪里,让我们也学学,可以么?”

“是啊,陆天,我也想听听。”周秉义放下酒盅道。

与妹妹周蓉一样,周秉义也是个诗歌发烧友,在学校也是小有名气的诗人。正是这份才气,才令高干子女郝冬梅为之倾心的。

陆天这首《菊花台》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那种灵魂上的撞击,不仅是周蓉、郝冬梅,周秉义同样不能自已。

听到周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陆天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总不能说是抄人家的歌词吧?

可总要有个说法,否则自己是如何创作的,就会被人质疑,甚至会怀疑自己是抄袭的。

想到这里,陆天道:“其实作诗需要天赋,灵感来了,便思如泉涌,挡都挡不住。”

陆天的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却挑不出毛病。写作确实需要天赋,特别是诗歌,更是需要灵感。

“陆天,你的很对,写诗确实需要天赋。

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文学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即便有天赋,也需要生活和阅历的积累。我想,总会有激发你创作灵感的基础吧?”郝冬梅接着问的。

看来,得说些有思想的了。否则,不会令周家人信服的。

于是,陆天道:

“哦,是这样。

平时,我很爱看书,书读多了,遣词造句的基本功就掌握了。加上天赋和灵感,好的作品自然就信手拈来。”

陆天清楚,自己身处才一家子文学青年中,不说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只好云里雾里,胡咧咧起来。

听到陆天提到了读书,周蓉想到了什么,问道:“陆天,刚才你跟我说,你读过《诡秘之主》,还有什么……什么打更人……”

“《大奉打更人》。”陆天提醒道。

“对对,《大奉打更人》。这两本书别说读过,听都没听过,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书里面写的是什么?”

周蓉忽闪着清澈的美目,等着陆天的答案。

几个人的刨根问底,令陆天有些疲于应付。再这么问下去,自己可就要露怯了。

可是,不说也不行,只能接着瞎掰了。

“啊,这两本都是外国通俗小说,没有传到国内,你自然没有读过。都是好几百万字的书,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陆哥。”周秉昆在一旁听得入神,放下酒盅,“那个写更夫的也能写上几百万字?那得是啥样的更夫啊?”

“秉昆是这样,那主人公开始是更夫,后来就不是了。”

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谎,陆天终于体味到了这句话真理。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就只能接着圆了。

“怪不得,我就觉得一个更夫,怎么能写上几百万字呢。”周秉昆自言自语道。

……

就在这时,外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靠在里屋门口坐着的周秉昆连忙起身,出了里屋,到外屋开门。

打开外屋门,门口站的是光字片住着的邻居,也是他的发小孙赶超。

“赶超,啥事火烧火燎的,咣咣砸门。正好我家来客人了,你也一起喝一杯吧。”说着,周秉昆把孙赶超让进了屋里。

“秉昆,急事,春燕家出大事了。她姐让我找几个,过去为她家撑撑腰。”孙赶超摘下翻着黑毛的棉帽子,喘着粗气道。

“啥事啊,我哥也在家,你进屋说。”说着,周秉义把孙赶超领进了里屋。

刚才周秉昆和孙赶超在外屋地说的话,李素华听在了耳里,见孙赶超进了屋,关切道:“赶超,老乔家出啥事了?”

“大娘,是这样。

就在刚才,春燕他爸和他家山墙清运垃圾的两个人吵了几句嘴,那两个清运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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