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姬一番话,陆天顿时怒火中烧,“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挨打的。郎大平当年怎么打你们的,我会让他十倍奉还!”

郝今龙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陆天,这个国家是有法律的,我们都这个国家的一份子,绝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滥用私刑。即便对付郎大平,也要将他绳之以法,让法律来制裁他。”

“是啊,陆天。我和你爸知道你有本事,有马守常在背后保护,有白院长暗地里支持,不过,一定不能越过法律这条线,听明白了么。”金月姬表情严肃地说道。

“爸、妈,你们说的我懂。”陆天郑重其事道。

“知道就好。那你把和郎大平如何结下梁子,详详细细给我和你爸讲讲,我们也帮着参谋一下。”

“好……”

听了母亲的问话,陆天从在水自流家打了“七哥”说起。

水自流、骆世宾如何因为在小市场倒买倒卖被捕;

郎大平的弟弟怎么调戏周玥,被他暴打后送到派出所;

白玉兰威逼涂自强,供出三年前七哥主谋杀害孙老大;

在东湖公园,自己从七哥刀下救了白玉兰,令七哥伏法;

最后,查到七哥杀害二狗、吴倩证据,七哥被判死刑。

还有因为周玥被郎大平的儿子欺负,把他儿子打了一顿,一一讲给了父亲母亲。

郝今龙、金月姬听后方知其间的曲折。

金月姬道:“陆天,这么看,郎大平是想置于你死地了。”

陆天点点头,“妈,你说的对。

我觉得他不仅要置我于死地,你们出来后,对他同样是威胁。

刚才你说起过去的事,我觉得郎大平想一箭双雕,想通过查清我们的关系,也能置你们于死地。”

金月姬点了点头,“陆天,你说的没错。我和你爸要是官复原职,郎大平知道我们不会轻饶他。倒不是我们睚眦必报,只是像郎大平这种品行不端的人,不配做领导干部。”

金月姬落地有声道。

“妈,其实也不用过于担心。自从马守常夫妇认周蓉做干女儿后,郎大平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动我。

我担心的是,郎大平派来监视我的人,会不会察觉到我们关系不一般,找到了什么证据?

因为这个,我才让白玉兰,帮我想办法的。”

金月姬望了望窗外,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早就发现最近有人盯着我们。我一直以为是调查组派的人,没想到会是郎大平派来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应该查不出来什么。

不过,盯着的人要是察觉到,你和我们的亲密关系,就会有联想的。”

“妈,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大不了,承认就完了。顶多给我戴顶帽子,没什么。”陆天说道。

“陆天,你想简单了。”一直没有开口的郝今龙说。

“爸,你怎么想?”陆天问。

“别忘了,我和你妈被调查的原因,就是怀疑解放前,我们与徐振邦勾结,背叛了组织,牺牲了很多地下同志。

你又和徐振邦的女儿在一起好过,如果知道你是我们的儿子,把这两件联系到一起,我们一家就在劫难逃了。

特别是郎大平,不仅和你有过节,在审问我和你妈的时候,也用过很多令人发指的手段。一旦让他抓到小辫子,他一定会追查到底的。”郝今龙一字一句说道。

“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什么好担心的。”陆天不屑道。

金月姬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特别是这个年代,斗争十分复杂,说不好,说不好啊。”

听到父母这么讲,陆天方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问道:

“爸,妈,事已至此,你们看怎么办?”

“那就看,他们抓没抓到什么证据了。”说着,金月姬站起身来,也回忆起那天的情景。

几分钟后,金月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陆天,我想起来一件事。你从京城回来看我们那天,临走出门的时候,你喊过我一声妈。你喊了之后,我还答应了。

会不会被跟踪我的人听见了?”

“不用想,一定是听见了。跟踪陆天的人,听到后,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郎大平,郎大平才会那么尽力,保这个人出来的。”郝今龙接过话来说道。

“那就有些麻烦了。”金月姬喃喃自语道。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时间,几个人都沉默下来,谁也不吱声。

片刻后,金月姬停下走来走去的脚步,“陆天,我想出了办法,来对付郎大平。”

“妈,你说。”陆天抬起头,看着金月姬。

“一个是主动出击的办法。

就是让曹德宝不去作证,你喊过我妈。没有了这个人证,口说无凭,郎大平也没办法。”

听了母亲的话,陆天心头一动,“妈,你是说,灭口?”

金月姬摇摇头,“陆天,我们都行得正,走得端的人,灭口这样违法的事,绝不能做。当然,如果通过外力,让你说的人主动不去举证,能做到的,我们也要去做。”

“妈,我知道,作奸犯科的事,绝不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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