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歹,你让婶婶与你二叔如何对得起故去的兄长呀。”

苏宁儿看着她声泪俱下,哭得如此恳切真诚,脑子里不由得开始回想起当时历险的情形。

马匹受惊本也是件寻常事,然而她觉着陶九娘冲到自己跟前时,不偏不倚,扬起的马蹄正朝向自己,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点也不像是个意外。

可总归还只是自己的揣测,她也不想早下定论。

紧随而来的苏景瞧着苏宁儿伤得不轻,而周氏又在她跟前这般聒噪,甚是无奈的蹙了蹙眉:“你这妇人,医师正与阿宁诊断呢,你不先盘问清楚阿沁、阿霜,却要来这里搅扰。”

那医师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妨事,不妨事,胡某已为议郎家的小娘子仔细诊断过了,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心口受了创伤,有些淤气凝结,胡某开几剂活血去淤的药方调理调理便可......”

“那这丫头额上的伤呢?”,也不等医师将话说完,周氏就打断了他:“胡医师呀,您可千万不能让我家这小祖宗毁了容貌呀,一点点痕迹都留不得的,哪怕用再名贵的药我们苏家都是使得的。”

一旁的齐氏脸上不觉已有了些愠色,她这女儿手上被包扎的一丝缝隙都没有了,周氏不关心,反倒只是去在乎苏宁儿容貌会不会被毁,可真是用心良苦。

那医师听着却是动容,稳着性子温声细语的答道:“小娘子额上只是擦破了点皮,养养就好了,倒是手上细皮嫩肉的,被马缰勒出许多淤青印记,恐怕要养上一阵子了。”

“哦,那不妨事,不妨事”,周氏会心的笑道:“我家这一娘如今正是议亲的时候,容貌最是伤不得的,至于手上的伤也只能慢慢养着了。”

医师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