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见着周大娘子,这厢有礼了。”

周氏忍着性子与她回了一礼,不冷不热的道:“是陈娘子呀,陈娘子今日若是来府上做客,奴家十分欢迎,可若是为了旁的事情那陈娘子还是免开金口为好。”

陈娘子却显得很沉稳,慢条斯理的又与她笑了笑:“大娘子如今做了议郎夫人,气质又是华贵了许多,奴家与大娘子许久未见,实是想念得紧,这不也是有人求着奴家,奴家借着过来探望大娘子的机会,顺便将别家的请求诉诸于大娘子了。”

“如此说来,陈娘子过来探望奴家是假,替那赵家三郎说亲才是真吧”,周氏也不与她打哑谜,直着性子回道:

“奴家就不与陈娘子拐弯抹角了,还是方才那句话,陈娘子若是来叙旧,奴家定是欢喜,可若是想替赵元白那田舍郎求娶我家宁儿,那还请陈娘子回去转告那獠子,想都别想。”

陈娘子诧异的眨了眨眼,没想到她竟将话说得如此难听,迟疑了会,有些难为情的劝道:“六娘,你何须将事情说得这么绝呢,总该让奴家先见见大房的娘子嘛。”

“呵”,周氏冷笑了声:“宁儿也是我亲身侄女,难道我这做婶婶的还做不了主,陈娘子也不先去打听清楚,赵家那獠子前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趁着我苏家落难之际,竟上门来要我那可怜的宁儿去与他做妾。”

说到此事,她便是一肚子怒火,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那朝三暮四的田舍郎,如今见宁儿得了势,声名在外,才拒了陶家的亲事,舔着脸来求娶宁儿丫头,陈娘子你说,我那兄嫂能将宁儿托付给他?”

“竟有这事?”,陈娘子苦着脸冥思苦想了一遍,便要告辞:“那奴家明白了,实在叨扰了,改日奴家再登门为今日的莽撞向两位夫人赔罪。”

“陈娘子好走。”

周氏只当她是不知其间缘由,亲自将她送出了门外,这才兴匆匆的朝着棠华院那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