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杜红娘身旁的长女李吱吱这时也抬眼视向苏宁儿,亲声询问道:“一娘闲在院中的这段日子,可否又有新作,上次那首《梦如钩》奴家与母亲格外喜欢,也听说一娘擅长音律,时至如今,奴家都不曾亲耳听到一娘为《梦如钩》所谱的曲调,不知何时才有缘聆听呢?”

提起此事,杜红娘也是饶有兴致的笑了笑:“吱吱说起此事,奴家倒是想起来了,上次听过小娘子新谱的《清平调》,奴家觉着曲调甚是新颖,一直记挂着想再听听《梦如钩》的曲,怕是婉婉未将此事告知小娘子吧?”

“哦,奴家......”

苏宁儿苦闷着顿了顿,便见李婉婉凑了过来,鼓着那对晶亮的眸子,含笑答道:“伯母与二姐姐不提,婉儿还真是忘了这事呢。”

杜红娘没好气的瞥了眼她:“你这小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看向苏宁儿:“倒也不妨事,过几日,奴家在府上开了场小的诗会,趁着秋菊、桂花开得正浓,最是适合品酒论诗了,苏小娘子不知可否愿意赏脸入府一叙?”。

苏宁儿然没想到堂堂的太尉夫人,又是才名遍天下的女校书,对自己竟这般客气,惶恐不已的答道:“夫人如此盛情,奴家只怕才疏学浅,会负了夫人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