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抬头看了眼沁儿、霜儿,都是一筹莫展。
她无奈的吸了口气,只得伸出手去在她背间轻轻揉抚着,想要她可以舒坦些。
李婉婉哭泣了许久,才哽咽着缓缓答道:“昨日夜间,沧州传来急报,崔伯父携文轩哥哥两位兄长替圣人巡牧北方,沧景留后窃取兵权,密谋叛变,被百骑司察觉,那沧景留后将崔伯父父子三人连同圣人亲派的百骑司一并围杀在了沧州府。”
她泪眼迷离着,身子颤抖不停:“阿娘本说,等到下月行了笄礼,崔伯父巡牧归来,便与崔家商议我与文轩哥哥的亲事,如今崔伯父和崔家两位兄长遇害,我与文轩哥哥的亲事便会被搁置,我很害怕,很害怕文轩哥哥不会再娶我入门。”
苏宁儿听着心里也倍感沉重。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那崔家四郎崔弘三年之内只怕都不能再提及与婉娘的亲事,而婉娘眼下并未与崔家立下婚约,苦等三年,不说其间的变数,更不会被律法所容。
好在她也知道这两人情比金坚,只要心志坚定,也不过是三年的孝期,就算是许多固定的律法都是有变通的可能。
所以她很放心的与李婉婉宽慰道:“婉娘你与崔家四郎感情深厚,这是众人皆知的,耿少府又在令尊治下,再说他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不会为难婉娘的,就是苦了婉娘你自己,要苦等崔家郎君三年了。”。
李婉婉无力的摇了摇头:“一娘你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