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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独孤先生,可否请你把上衣脱下。”

对于陈轩的要求,独孤叶也是老实照做,除下上衣后,露出他胸口那一道剑痕似的胎记。

陈轩双眼微微一凝,往那胎记看去。

这道胎记看上去非常浅,泛着红色,随着独孤叶的呼吸微微起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独孤先生,你平日喝酒太多,导致体内器脏出现损伤,只需慢慢调理、减少饮酒就好,倒是没有什么需要及时医治的隐疾,就是你胸口这道胎记,原本就是红色的么?”

陈轩这样问,独孤叶却是摇了摇头:“不是,只有我喝酒过多时,才会变成红色。”

“哦?

那除了变成红色之外,你还有没有发现胎记的其他异常?”

陈轩继续问道。

独孤叶再次摇头:“没有。”

“相公,你每次饮酒过量,胸口胎记都会产生剧痛,这是你很久之前就跟我说过的,近来疼痛感更是增加数倍,你忍耐力极强,陈大夫看不出来,但你也要跟人家说清楚,好让人家诊断病情嘛。”

独孤夫人挂着些许无奈笑意说了一句。

听得陈轩内心更为讶异。

独孤叶喝酒时居然一直忍受着胸口胎记的剧痛?

他身为邪医传人,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可见独孤叶的忍耐力有多变态。

至于喝酒为什么会引起胸口胎记泛红剧痛,这一奇怪症状,陈轩从未见过。

只见独孤叶毫不在乎的笑道:“这道胎记,可能是老天爷知道我生下来就喜欢喝酒舞剑,所以用它来限制我的喜好,不过老天爷不让我喝酒,我就偏要喝!反正就这点痛楚,老子还忍不住了怎地?”

“独孤先生,我暂时看不出你的病因,但既然你喝酒会引发胎记剧痛,那只能请你暂时停止饮酒,否则有可能出现性命之忧。”

陈轩严肃的给出劝告。

不过独孤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生死有命,为欢几何?

我这辈子有酒、有剑、有夫人相伴,已经很知足了,不过今天多了一桩心愿,那就是收你为徒,小子,你们修仙之人把机缘挂在嘴边,为何你见到门外高阶剑修跪拜,自己却不想拜我为师?”

“独孤先生,我之前就说过,我已经拜了两个师父,于情于理,都不会再拜他人为师。”

陈轩一边说,一边收起桌上的针套,“今天我没有治好你的病症,就先告辞了,如果后面你的胎记出现什么异变,还可以叫我过来看看。”

陈轩说出告辞之语后,又对独孤夫人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园子。

独孤叶见陈轩说走就走,立马就急了,和独孤夫人一起追了出来。

陈轩穿堂过廊,很快走出独孤府邸的大门口。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他出来,见陈轩面无表情,身上也没什么损伤,不由好奇的议论纷纷起来。

陈轩正想跟廖寻说话,后面追出来的独孤叶不顾这么多人在场,直接冲陈轩喊道:“小子,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拜我独孤叶为师,真就委屈了你?”

此言一出,场一片轰然。

独孤府邸门口围观的众人,几乎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廖寻、景凌、跪在地上的北荒剑鬼,还有其他十几个高阶剑修,尽皆一脸呆愕。

北荒无数剑修常年跪求、却连独孤府邸都进不去。

现在独孤叶居然为了让一个金丹期医修拜他为师,亲自追出门来?

这一幕带给人的震撼感,不亚于两位剑仙在北荒大战。

廖寻激动得狠狠的拍了陈轩一下:“独孤叶要收你为徒?

那你还不赶紧答应?”

“师父,我已经是你的弟子,不可能再随便拜他人为师。”

陈轩不单敬重传给他医术的古尘霄,也敬重实力已经不如他的廖寻。

倒是没有看不起独孤叶剑术的意思。

“傻小子,北荒多少高阶剑修做梦都想拜独孤叶为师,你居然为我这样一个甩手师父拒绝了他?

你、你真是……”廖寻说到最后,内心又是感动、又是对陈轩极其无语。

景凌被狠狠震撼一把后,回过神来,几乎是脱口而出道:“独孤先生,我父亲在这里跪了整整一个月,您都不出来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个金丹期的小子却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他问出的这个问题,也是在场十几个高阶剑修、以及众多看客想知道的问题。

独孤叶扫视众人一眼,目光如神、洪声而道:“九康堂这姓陈的小子,剑道天赋仅在我一人之下,整个北荒的剑修都没法跟他相比!”

“什么?”

所有人听得当场目瞪口呆,一脸无法置信之色。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陈轩汇聚而去。

就这样一个金丹期修士,且还是医修,居然被独孤叶说成一位不世出的剑道天才?

连整个北荒的剑修,都无法与之相比?

跪在地上的北荒剑鬼,还有其他高阶剑修,这一刻都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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