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往树丛里走了几步,终于看清那是一只粉红色的小猪佩奇,而和它连在一起的,还有一部手机,那是朱雅洁的小米手

她感觉脑袋翁的一声,好像被棍子狠狠打在了后脑上,顿时眼前模糊了一

怎么可能?朱雅洁的手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难道她真的来到这里?那,噩梦,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不会!说不定是她也来爬山,结果手机丢了呢?

陈菲一遍安慰自己,一边仗着胆子走到手机跟前,伸手把它拿了起来,手机不知是坏了还是没电了,总之是黑屏

这时一些镜头强迫式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无不是受害人被杀死,手机遗落现场的情她手一哆嗦,手机差点又掉在地她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恨不得立刻逃离这

但是,她的脚却完不听使唤,一下子踢到了什么上面,整个人便斜着摔到了地上,七八根树枝在她身上、胳膊上划出了血痕,在她感受到疼痛之前,她撑向地面的左胳膊肘就陷进了土

她几乎要魂飞天外,死命地挣扎着站起来,这才看清,身下露出了一块塑料布,同时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

塑料布?

梦里那个黑影就是用塑料布盖住了那个洞

自己胳膊肘刚刚陷下去的不会就是那个洞吧?

还有这股臭味,完是动物腐烂了的那种味道,如果是人的尸体腐烂了,也应该是这种味道吧?

眼前的情景和梦境一点点地重合着,而陈菲的精神一点点的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感觉自己要疯

今天如果不弄个明白,噩梦不会终止而是会加重吧?每天遭受那样的折磨,还不如今天看个究竟,长痛不如短

陈菲给自己打气,但是还是制止不住身的颤她又忍不住想起了那张俊朗的脸,如果他在多好,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在这呢?

她看向那块塑料布,颤抖着手抓起来一

不管拼

“啊——”

她尖叫一声,闭着眼睛使劲一扯,塑料布飞到了一边,浓重的恶臭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脸上,她一阵恶心,差点吐出

她用手紧紧捂住了口鼻,微眯着眼睛向下看去,那是一口圆形的枯井,直径四五十公分的样子,那臭味正是从井口里冒出来她强忍着恐惧,向前慢慢地伸脖子,井里景象一点点出现在她面

光秃秃的井

再向

一双白色的女式凉鞋,连着它的是一双倒竖着的小腿,那腿上还有白色的蛆虫在蠕

陈菲整个人定住了,她感觉自己甚至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那双小腿,在她眼中放大,再放大,那些蛆虫也跟着被放大,向她逼

“呕——”

陈菲张嘴吐了一股酸水,终于清醒了过来,慌不择路地冲出了树丛,像个疯子一样顺着小路往下狂扑通一声,她摔倒在小路上,想爬起来,两条腿却软得再也站不起来了,她想拿手去撑,手也一样软成了面

也不知在地上趴了多久,她终于感觉有点力气了,但还是没办法站起她曲腿坐着,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她认出了朱雅洁的那双鞋子,再加上她遗落的手机,她真的死了,被人杀了,和梦里一

她浑身变得冰冷,血液都几乎要凝滞了,恐惧像一张大网,紧紧地缚住了

她艰难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110,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事

宿舍门一开,两个人走了进来,张明亮连忙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鼻涕眼泪都抹了下

“明亮,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关骁被张明亮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牵着的女孩看他的眼神也怪怪

作为张明亮的舍友,关骁虽然不怎么看得上他,但是在新交的女朋友面前显得自己热心一点总没

“没事,没事,这几天没睡”

张明亮想敷衍过去,但是关骁那天可是亲眼看到了他和朱雅洁吵架,自然能想到其中的原

关骁走上前拍了拍张明亮的肩膀,做出语重心长的架势,“明亮,你说你也是,为了那种女人,你至于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没了她朱雅洁,你就不能活啦?行了,哥们儿,别在这自艾自怜啦?哪天我给你介绍个比她强一百倍”

关骁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能让张明亮好受点,没想到他一把甩开他的手,猛地站了起来,红着眼睛瞪着他,“你说什么?她是哪种女人?你给我说清楚,我不许你侮辱”

“卧槽,你是傻逼吧?她什么样你不知道啊?就冲这个,你他妈活该被人甩,活该戴绿帽”

关骁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连个闷屁都不放的张明亮居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关键还是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立马就不干了,嗓门一下子高了上

“关骁,别说了,我们走吧!”关骁的女朋友拽着他的胳膊小声劝

“你骂我可以,你侮辱她就是不你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必须道”张明亮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寸步不

关骁急眼了,“非要我说清楚是吧?好,你以为朱雅洁跟你吵完架就完了,人家出门就上了卖饮料的大奔,潇洒快活去也就你这大傻逼,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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