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样的细节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晓,孙福到底是有些门路,宫中也有关系不错的人脉,才能探到这一层。

&ep;&ep;“白羽?”月皊琢磨了一会儿,只觉得隐约有熟悉感,似乎小时候曾听说过的什么唬人段子里,曾提过什么人杀人之后会在尸身上留下一根白羽。

&ep;&ep;月皊没再多印象了。也顾不得去纠结这样的细节,担忧和惧怕丝丝缕缕缠绕着她。

&ep;&ep;她抱膝坐在床榻上,愁眉不展。

&ep;&ep;她不觉得李潜之死会和江厌辞有关系,可是他昨天晚上在端王府与李潜起了冲突,所有人都知晓。李潜这个时候出事,旁人自然要怀疑江厌辞。

&ep;&ep;要是官府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给三郎降罪怎么办?就像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抓走……

&ep;&ep;月皊越想越怕。

&ep;&ep;她抱膝缩在床榻角落,无声掉着眼泪,一颗又一颗。

&ep;&ep;“是我连累他了……”月皊一会儿责怪着自己连累江厌辞,一会儿想着自己已经出了事,若江厌辞再出事,阿娘该多难受呀?

&ep;&ep;模糊的视线里,忽然浮现昨夜江厌辞归来时的身影。他昨夜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肩上的积雪堆湿了他的大氅。

&ep;&ep;月皊蹙了眉,湿漉漉的眼睛浮现疑惑——

&ep;&ep;李潜之死会不会真的与他有关?

&ep;&ep;·

&ep;&ep;李潜之死,惊动了整个长安。

&ep;&ep;江厌辞跟着来江府的陈大人走,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宫中。显然,皇子遇害,圣上要亲自过问此事。

&ep;&ep;“厌辞!”

&ep;&ep;江厌辞刚入宫,还未进元乾殿,就被李漳喊住。李漳一早入了宫,还去了端王府一趟。如今这是趁江厌辞进殿前,以前等候在这里。

&ep;&ep;李漳抿着唇不言语,只微微皱了眉,用深沉的眼神询问着。

&ep;&ep;江厌辞望一眼李漳冻红的脸,道:“昨晚的车舆多谢了。”

&ep;&ep;李漳:……

&ep;&ep;李漳无语地收回目光,不再多说,和江厌辞同行进了元乾殿。

&ep;&ep;江厌辞望着远处宫殿漆红檐上的积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一旁的陈大人也惊诧他的从容淡定。

&ep;&ep;这是江厌辞第二次入宫。上一次也如今日一般,和李漳同行。那次是他刚回京,进宫承陛下授爵。从那一日起,李厌辞变回江厌辞。

&ep;&ep;圣上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李潜的尸身蒙了一层白布摆放在厅中。昨夜于端王府参宴的人都在,包括三殿下李渡。

&ep;&ep;还有几人身穿官服,和去江府请江厌辞的陈大人一样,都是负责这桩耸人听闻命案的官员。陈大人并非主审,长了一张国字脸却生了一双犀利鹰目的赵大人才是这桩命案的主审。

&ep;&ep;纵然是狠心帝王,丧子之痛也让高座之上的九五之尊面带悲戚。

&ep;&ep;进了殿,江厌辞随李漳一起行了拜礼。

&ep;&ep;圣上挥了挥手示意平身,悲痛让他不太想开口。

&ep;&ep;赵大人迈前一步,盯着江厌辞,沉声开口:“臣奉命调查五殿下遇害之事,有几个问题。”

&ep;&ep;他顿了顿,见江厌辞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直接问下去:“五殿下昨夜在王府设宴招待友人,洛北郡王并不在受邀之列,却深夜造访杀人生事,可有此事?”

&ep;&ep;“陈六掳走我的女人,又谎称是从江府买的人欺瞒五殿下。劫持郡王府女眷为罪一,欺瞒殿下为罪二,生事离间我与五殿下为罪三。一气之下将其斩杀。”江厌辞说得坦荡,“厌辞知罪。”

&ep;&ep;一片寂静中,李渡抬眼打量了一下江厌辞。

&ep;&ep;赵大人微眯了眼,聚神盯着江厌辞的神情,以期发现些什么。他打破了殿内的安静,微提高了音量:“洛北郡王好大的气性,不愧是行走江湖之人!讲究个快意恩仇!”

&ep;&ep;江厌辞抬眼望过来,淡淡问:“所以赵大人遭遇此事会不动气,非常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

&ep;&ep;赵大人呼吸一滞,又很快反应过来,逼问:“所以恩怨分明的洛北郡王归家之后还是未能消气,再次回到端王府杀害了五殿下!”

&ep;&ep;李漳侧过脸,有些担忧地望向江厌辞。

&ep;&ep;就连高座指上的圣人也抬起头,望向江厌辞。

&ep;&ep;偏江厌辞还是那个从容淡然的模样,他缓声道:“看来赵大人手上有我谋杀五殿下的人证和物证了?”

&ep;&ep;赵大人又是一窒。

&ep;&ep;他要是有人证和物证,已经直接让官兵将江厌辞扔进大牢,也不会殿前审讯。赵和正为官多年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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