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安心,这种事不是一两次了,每年这个时候犬戎都不安王爷自应付得”薄文星一脸淡

沈瑜卿坐在帘里应了一

这夜似乎些许漫

日头高升,沈瑜卿梳洗后,绿荷欢快地拿帖子进来,“小姐,薄刺史送帖子过来了!”

沈瑜卿在妆镜前描眉,笔尖在眼尾轻轻一勾,如远山的细眉浑然天垂眸时冰冷如山间泉水,掀眼时自然上翘,如勾似

纵使绿荷跟了小姐这么久,还是忍不住呆了一呆,忍不住赞道“小姐您可真好看!”

沈瑜卿拿笔点她鼻尖,“油嘴滑”

绿荷不好意思地挠挠鼻

“关外解决了?”沈瑜卿

绿荷拍了下脑袋,这才记起,“解决了,王爷一早就带人回来薄刺史说正好庆王爷凯”

沈瑜卿耳听着,面上没什么表

昨夜隔壁的院子并无动静,大约他没回刺史府,也不知那药他用了没

出院到了前厅,魏砚没厅内围了一圈妇人,正中的是薄文星的妻室安氏,生得高鼻大眼,面相泼怀里抱着一新生稚童,圆滚滚的,像个团

沈瑜卿记起薄文星说安氏闹着离家一事,倒有些想

众人见到她,有认识的赶忙做了礼,安氏亦起身,沈瑜卿让她坐

安氏不好意思了,请她上

沈瑜卿过去逗弄两下小孩,将准备好的贺礼给

“小娃子,这是王妃给你的,可真有福气”安氏调笑,忙谢

坐了一会儿,沈瑜卿找了借口出

迎面碰上过来的薄文星,“王妃是在找王爷?”

沈瑜卿冷淡地回,“我找他做什”

薄文星满面红光,“这可要多谢王妃昨夜犬戎人狡猾,在箭上下毒,王爷为救厉百户中了一箭,多亏有王妃的解药相”

“他受伤了?”

“伤在了肩部,非是要害,并不严”

沈瑜卿理了理袖口,“他人在哪?”

薄文星讶异王妃竟还不知王爷就在府上,他恭敬回道“东跨院有一处小园,王爷天擦亮回来就歇在那”

东跨院并不远,沈瑜卿让绿荷先回去,偶到一曲径幽深出,里搭建一处木屋,与府内所建大不相同,倒像薄文星口中的小园,

她停住脚步,站了会儿才进

门半敞,沈瑜卿抬手轻轻推

屋内简陋,只置了一方桌,一矮

长刀搁置在桌上,她眼转向里,矮榻躺着一人,抱臂而卧,双目微合,仿若睡着的模矮榻稍短,他两腿交叠,懒散地高搭在扶沿儿上,革靴染土,看不出原本的面

沈瑜卿脚抬起,刚落下,矮榻上男人警醒地睁眼,锋利的目光直射向门口的

见是她,歪了歪脖子,两腿微撑坐起身,“怎么找到这的?”

沈瑜卿手压着门,“随便找”

魏砚掀起眼皮,因刚醒,眼窝里陷出一小片褶子,“能找到这是够随便”

沈瑜卿不理他的揶揄,“我给你的药呢?”她进了

屋内平素有下人洒扫,还算是干

没置凳,她站着,他坐着,两腿懒洋洋地叉开,背向后仰了仰,抬着下巴看她,低笑,“丢”

沈瑜卿没什么表情,“乌金丹世间难得,我从上京出来只带了一颗,你得赔”

“哪有送人的东西还要人还的道理?”魏砚脊背一动,躬身两手撑着

沈瑜卿瞥了眼他白布包裹的肩侧,“无”

“骂我什么?”

“无”

“嗯,再大点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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