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尧第二回来淮安王府,沈瑜卿懒得再见她,摆弄着案上的药

绿荷进来奉茶,脸有喜气,“小姐,奴婢听说方才正巧王爷回来,将那妇人宅府都收了,还遣人赶她出上”

赶安浔尧出上郡吗?沈瑜卿记得那夜他说安浔尧的丈夫陆翊与他是同袍,他受人之托,大约不会不顾及安浔尧的死活,顶多让她不再出来闹罢

“小姐,咱们不过去看看吗?”绿荷

沈瑜卿冷淡地收回神,“看什么,他的事与我何干?”

府外,魏砚刚从军所回来,臂弯抱刀站在门前,脸上没什么表

得到府里传信他就回来了,总得处理这件事,不然依着她那脾气,回去又得同他

魏砚眼底笑意闪过,看向地上跪着的妇人时面色又沉了下

“本王的王妃脾气大,眼里容不得沙子,本王已安排好,明日会有人送你到徐州,此后你也别出现在这”

安浔尧不甘心,袖口抹上眼泪,“王爷,妾不能离开上郡妾幼时定下娃娃亲,如今那男人寻了过来,要将妾抢了妾不愿,他就威胁妾,妾实在害怕,才厚着脸皮求到王爷…”

人群熙攘,忽从人里出一殷红衣袍的男子,相貌风流,手摇折扇,一派轻浮模

来时安浔尧说了这事,秦七听一耳朵不禁啧啧两声,这女人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分明是她从中作梗掺和别人夫妻间的事,到她嘴里反而成了她与那男人青梅竹马,爱而不得

秦七姗姗来迟,正欲按照来时串好的话说,刚一启唇,就看到府门前站着胡服猎猎,冷面无情的男

他一瞬哑声,双眼瞪大,“怎么是你?”

魏砚黑眸眯了眯,认出了

“小乙呢是不是你逼迫小乙跟着你走的!”秦七两三步上

安浔尧跪着,泪水挂在睫毛上忘了哭,她还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先前分明商量好了的话,怎的突然变了?

“你快告诉我小乙在哪,否则别怪我跟你不客”

秦七瞪着眼咬紧牙,不复此前风流倜傥的模

魏砚臂弯的刀轻点了下,眼眸黑亮,忽而笑了,“她是本王的王妃,现在自然在王府”

沈瑜卿疾步出了屋,唇瓣咬得发白,脸色冷淡,步子愈发得快

入正厅,她眼扫过去,高座上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坐着,刀搁置案上,腰间衣摆随意一掖,胡裤束缚下一双紧实修长的

他见她来,眼看过去,嘴边笑意加

沈瑜卿冷眼回他,犹如刀子

魏砚接了,拇指不禁抿了下嘴角,笑得肆

秦七坐在下面等,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心咯噔一下,原来的七八分怀疑现在半分都没

他震惊地盯着站在门外的沈瑜卿,“小乙,你…你现在当真是他的王妃?”

沈瑜卿进去,眼里没什么情绪,“七哥,这事一时半刻解释不清,但我来漠北,先生属实是知道”

既然这么说,秦七心放下大

魏砚斜靠着椅,像是没听到两人的话,漫不经心地玩着刀

“你先回去,改日我得空去寻你再将这件事说清”沈瑜卿安抚

秦七听后,看魏砚一眼,又看回来,“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

他背对着魏砚,拉过沈瑜卿低声,“小乙,你同七哥说实话,他有没有欺负你!”

沈瑜卿眸动了下,“七哥难道不放心我的本事?他哪里有本事动”

小乙在他眼里虽性子冷,却素来乖顺,又精通医术,他自是信

不过那男人看着狂放不羁,他们小乙又生得这般好看,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恶

除却这层,秦七浪荡情场多年,什么不明他二人虽鲜少说话,但就只是轻描淡写的对视,都有股缠绵不清的意

“你跟七哥走吧,住七哥”秦七

沈瑜卿坚持,“七哥,我来漠北是形势所迫,现在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秦七不

沈瑜卿唇抿了下,“我以后会跟你说清楚”

秦七清楚她性子,死倔,认定一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

他拂袖,又看了眼闲坐着的魏砚,冷哼一声,回身附在沈瑜卿耳边说了句话,才出门走

秦七走了,正厅只剩下两

沈瑜卿想着秦七的话,心口像被泼了一盆冷她看向魏砚,咬了下唇,语气不好,“那种时候你分明能推脱过”

“是他先问的话,他问了,我便答了,有何不对?”他懒洋洋地坐着,都没看她,低头玩刀上的环,嘴角勾着一抹笑,若有若

沈瑜卿有些恼,却也对他这副痞样无可奈

他惯会这样,肆无忌惮,嚣张恣

她不说话了,也无话可说,转身就要往出走,蓦地叫人抓住手臂,她转了个圈,贴靠到他怀

魏砚低着头,她抬眼,看清他凸出的喉结,再往上是他紧绷的下

“我不想听你提上京那个书呆”他低着声,薄唇轻轻触碰她的

沈瑜卿别过脸,他的唇擦过她的

“为什么?”她

魏砚手臂收紧,漆黑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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