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崖端,魏砚牵着她的手,大掌牢牢包裹,雪停了,他一步一步在前,沈瑜卿踩着他的脚

已是走了许久,沈瑜卿望着他的背影依旧心口砰跳如方才她受了穿肠花的毒,若不是魏砚及时带着珠子回来她必然已经没命了,只是她未想过魏砚会说出那番

她目光凝住片刻,魏砚忽停住身,脸朝向

沈瑜卿对上他漆黑的眼,呼吸缓下,开口,“怎么了?”

“不想等你父亲的信”魏砚眸色深深,一手握住她的腰,沈瑜卿被他一带撞到了他胸

“什么意思?”她听到自己出声,是轻的,像是预料到什么,目光落到他脸

魏砚眼盯着她,“我这些年浪荡一身,除却这条烂命一无所”

沈瑜卿眼睫轻轻颤动,唇瓣微阖,呼吸放到极

原本停住的雪再次飘落,化在他的眼角,染上一片

“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以后,现在我有些想若你愿意,我们现在就成”

沈瑜卿眼眸微动,怔然地看向他,“我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

魏砚牵唇,“那时是我混蛋,早知有今日,当时必要将礼数补”

沈瑜卿记起前事,他浪荡下流历历在目,眸色又淡下

“你还提那些”

魏砚吻着她鼻尖,“总不能当没发生”他低着声,“方才我从崖底爬上来,你昏倒在地,呼吸微弱,脉搏几近于我不懂医,能做的只是把珠子给你,祈求上天看在我赎了这么多年罪的份上眷顾我一”

沈瑜卿咬住下唇,听他继续,“你可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

“什么?”沈瑜卿问

魏砚道:“当时我在想,我们成亲礼数都不,若你不在了,你父亲执意将你带回上京,我死了都不能和你在一”

他哑着声,目光凝在她脸

沈瑜卿心口像被人狠揪了下,垂落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唇启开又合,终究是没说一个

雪落到她耳尖,魏砚抬起头,对着茫茫旷野,低矮连绵的山道:“我在漠北十余年,对这一草一木都极为熟不如就叫这山川草木为见证,你我二人自此结为夫”

沈瑜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满目的

“你想好了?”

魏砚一笑,“这些话原本打算回上郡同你说,但现在我不想再等”

他说完,革靴退一步,让出距离,宽肩笔直,身姿利落挺拔地对着她,双手甫一抱拳,脸上从未有过的郑重,“漠北淮安王魏砚愿求娶上京沈氏女沈瑜卿为妻,此生缔结连理,白首永偕,至死不”

他微躬着腰,双拳抱紧,手背脉络清晰分明,只给她乌黑的发

雪纷纷扬扬,沾到她眼睫,不多时就化

“这便就完了?”好半晌,沈瑜卿启唇,在风中开

魏砚徐徐站直身,在寒风里听清她说的话,几欲要被气笑了,一把带过她的腰,“你还想怎样?”

沈瑜卿忽然开口,“我阿娘身体不好,不能受过多颠簸,家里又只有我一个独女,以后我大半的时间可能都会留在上”

她眼看着他,月匈月甫稍许起

魏砚呼吸沉沉,“我可以等,左右孤身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上那几”

沈瑜卿轻声,“日后你若是敢反悔我便再也不见你”

“我倒是怕你反”魏砚搂她愈发得紧,眼里低低地笑,“答应了?”

沈瑜卿偏过脸,心口已然跳得紧了,眸色却淡着,轻“嗯”了一

魏砚脸挂着笑,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唇低着覆了过

呼吸愈发快了,沈瑜卿推着他胸口,他亲得要比以往都重,有意般地作

沈瑜卿被迫仰着脸,他钳住她的下巴,雪肤上一道泛红指

心头跳动得厉害,她眼睫轻颤着,眼里一片水

稍许,他才放开

他呼着气,气息缠绕在一

魏砚含笑,“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沈瑜卿被他亲得没力气,半软在他怀里,呼吸缓和,没开口问他,料想他是说不出什么好

见她不理,魏砚自顾道:“我现在想把浪费的这些日子都补回”

“回上郡后就无事了,你我也能好好做些正”

沈瑜卿听到他口中的正事,耳根不自觉地发热,兀自骂了他一句下

彼时天差不多暗了,将有夜幕降临,不能再过多耽两人一路往回

风雪大,魏砚解开胡服,罩在了她身

沈瑜卿贴着他的胸口,一阵烫热,他肩背宽厚,足以抵挡所有的寒

深夜不能多行,两人回到先前的草棚,魏砚生了火准备再留一

没有那群商人带来的毛毡热汤,魏砚直接解了自己的胡服铺到地上,他里穿中衣,衬得宽肩窄腰,臂肌喷薄有力,野性十

沈瑜卿坐着他铺地的胡服,“你冷不冷?”

魏砚在生火,昏黄的光照他半张脸,勾勒出深邃的眼,□□的

火生得旺了,他抬起脸朝她看,起身几步走过来挨着她坐,臂张开,搂住人亲她侧脸,“心疼我?”

沈瑜卿哼了声,“爱穿不”

魏砚盯住她的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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