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但眉头稍微舒展了点,呼吸也平稳下来。

何词抹把汗,轻手轻脚走到一边,问小梅:“她到底怎么了?你跟着她的时间更多,你了解吗?”

小梅迟疑地摇头:“应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平常一样,除了失眠。会不会是上次那部戏栽了的原因?她还耿耿于怀所以导致了失眠?”

“她当时不是经常跑出去散心了?我以为这就过去了,谁知道还会有后遗症啊。”何词皱着眉头走来走去。

“算了,还是得尽快给她找个愉快点的戏让她进组,拍戏的时候她累到虚脱从来不失眠。”

打定这个主意,等到虞夏睡醒,何词就琢磨着假装不在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事,只谈工作。

没想到她自己先提起了。

“刚刚就当没看见,听见了没?好了,最近有什么安排吗?有没有新的本子递上来?”

何词松口气:“有。有部戏点名想找你,据说男主角是原望,你想接吗?”

“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进组了。”

她随便擦了下眼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什么时候进组?”

“导演说大概会在一个月后。”

“那我明天出门旅游一趟再说,你把剧本发给我就行。”

何词哪还敢说别的,都答应,忍痛放了她一个月的假。

虞夏说走就走,把家里所有和谢青辞有关的东西都收拾好装进了一个蓝盒子里,然后放在书架不起眼的地方,临走时回头看了眼,然后拎着包就出了国。

年轻时候造了孽大概就是这样的,她想,只能慌忙逃去另外一片天空下才能让内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或许离得远,对他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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