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曾经追着他戳的、给他留下了巨大阴影的剑。

——青萍剑

通天怒气冲冲,心神早就飞到了碧游宫的本体上,哪里还顾得上掩饰真武这个身份。

他杀气腾腾提着剑,一边骂:“该死的两个穷鬼,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徒弟身上……打不死你们我都不配做三清之一……”一边杀气腾腾一脚踹开凌霄宝殿的殿门,直直飞了出去……

昊天:……!!

他现在抱着通天师兄大腿哭着认错还来得及吗?

昊天缓缓低头,视线落在右手手下的一打画卷上,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迅速把手下按着的仙娥画卷扔出去,绝望地靠在座椅后背上,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道祖老爷在上,他都做了什么事啊!

他想让通天师兄做他小弟,他还嫌弃通天师兄是个听不懂暗示的傻子,他甚至还想找一个最丑的仙娥给通天师兄当道侣。

昊天瞬间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他正在思考一件十分重要严肃的大事,要是明天通天师兄追杀他,他要怎么逃跑才能维持住天帝的尊严呢?

东海金鳖岛碧游宫。

通天眉眼满是阴翳,拉着商钱细细检查数遍,确认从神魂到身体都没有什么异常才略微放下了心。

“该死的狗东西,竟然敢对你下手。”通天咬牙切齿,怒火冲天,他还在这呢,就敢鼓动他唯一的亲传弟子去西方。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青萍剑,通天露出了白花花的牙,笑得狰狞。

商钱手中捏着手帕,梨花带雨半掩面,轻轻擦拭着眼角落下的晶莹的泪珠,抽泣:“师父,我只是一个普通弟子罢了,你千万别因为我和西方两位师叔生气,那就是我的错了。”

通天更生气了,他怒道:“你有何错之有?分明是那两个狗东西看着我的徒弟好心生歹念欲强行度化。”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在洪荒闲逛,也不会遇上准提师叔,没有遇上准提师叔,就不会引出这样多的事端,还让师父和师叔闹得不愉快……这都是我的错。”商钱哭哭啼啼,内疚万分。

通天怒发冲冠:“好啊,这是故意蹲着堵你呢!你一向呆在东海闭关修炼,怎么好不容易出去一次恰好就被他遇上了呢,我早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想是好东西!”

“未成圣的时候就天天抢人家的宝物,非说和他西方有缘,如今这有缘有到我头上来了!我若是不把他们打个半死,就不配自称盘古后裔!”

通天浑身杀气四溢,二话不说就腾空直冲西方而去,头上顶着诛仙剑阵,手里提着青萍剑,就要往外冲,却被商钱一把拉住,通天不悦的瞪了眼商钱。

“你拉我作何?”

商钱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本就不圆的下巴显得越发消瘦,她委屈扯着通天的衣角,牙齿咬着下唇:“师父,是我这个不屑弟子丢了您的人,这么多年了在洪荒名声一直不显……准提师叔说的或许是对的……”

商钱苦笑:“或许我真的配不上做您的弟子吧……”

“胡说!定是那老东西诓骗你。”通天横眉一竖,看着自己一向坚强的大徒弟可怜又自卑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更是如浇上了一盆油一样。

通天怒道:“你乃是我最钟爱的唯一亲传弟子,为师对你不能再满意了,这老东西劝你改修……原来是质疑我的教徒弟本事,如此更不能饶他了!”

这下连商钱也拉不住通天,通天仅有的理智挥袖推开商钱,剩余的就只有怒火了,杀气腾腾往西方冲去。

眼见着通天的背影消失,商钱这才慢悠悠放下手中攥出褶皱的手帕,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方才略有些凌乱的裙角,食指冒出一丝冷气揉着哭红了的眼角。

随后想到什么,又散去了冷气,更使劲地把眼角揉得更红。

“要做就做个彻底才行。”商钱呢喃,她必须一次性给西方二圣足够深刻的教训才能彻底掐灭他们蠢蠢欲动想度化她的想法。

吃素念经没头发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行!生命诚可贵,快乐价更高,要是被压着做苦行尼姑,还不如让她死在封神呢。

于是,下一刻,商钱的身影出现在八景宫,她惊慌冲进八景宫:“大师伯,不好了,师父他为我打抱不平找西方两位师叔去了……”

一炷香后,老子骑着青牛缓缓升空,手中拿着拂尘、扁担,看着就不像去口上论道,反而像是物理论道的样子往西方而去。

下一刻,商钱又捏碎了一道玉符,她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瞬间掉落在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缓缓睁开眼睛,正要发问:“你遇到何事竟用了我给你的传送……”

商钱哭着打断了元始的话,她趴伏在地上,哭得双肩微颤:“二师伯,我师父一个人去找西方两位师叔报仇去了!”

“哦?他又招惹了什么祸端?”元始不想老子,他深知通天本性,也不会轻易慌张。

商钱于是一五一十,略带亿点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哼,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脑子。”元始辛辣批判通天,“做事冲动,不讲道理。”

元始虽然也气愤西方二人想要度化商钱,却比较理性,只是打算日后有机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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