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她知道。
地面塌陷,无数石块朝着南遥身上砸来。
失重。
不仅仅鬼狱崩塌,好像连带着脚底下的地面被打通了一般,那剧烈的灵压朝着南遥扑面而来,将她重重砸入地底。
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水滴砸在南遥的背上。冰冷的触感逐渐拉回她的意识,她稍稍一惊,缓缓睁开眼。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
南遥撑起身,觉得身上下骨头都在酸痛。一抬头,发现不知身处何处,只看见周围皆废墟与断壁残垣。
谢悼朝着她走过来,伸出拽住她的胳膊:“想让我背你还抱你。”
南遥看着面前的谢悼。
一模一样的气息,一模一样的声音,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含着些笑,像在开玩笑般的带着些轻挑。
不对劲。
这人不对劲。
南遥说:“既然让我选的话,我可以骑在你脖子上吗?这样显得我很面子。”
“……”
在短暂的沉默后,谢悼不但不恼,反而低低笑了起来。他弯下腰横打抱起南遥,在她耳畔厮磨般的说:“乖,抱你,好不好?”
南遥:?
谢悼继续说:“刚才你胸口好像受了些伤,需不需要我帮你『揉』一『揉』?”
南遥:?
谢悼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南遥,声音低哑温柔:“怎么?哪里不舒服?”
南遥:“放我下来。”
…这玩意一定不谢悼。
别的都不说,开口没提收钱的谢悼都不正经谢悼。
南遥稍加思索,觉得恶鬼禁地里这么闲得无聊玩cosplay的鬼大概只鬼王,但其他鬼王都夜间才能出来活动,以经过她精密的分析——这玩意大概率那个叫做『色』欲的鬼王。
南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么『药』,但她刚才试探了一下,发现没办法探知出这位鬼王的实力。这就说,它的力量很可能在自己之上。
那么眼下的情况,贸然摊牌显然不么好主意。
以南遥准备演一下。
南遥立刻开始装柔弱:“谢悼哥哥,你真好。”
窥神镜前,体修士们都炸了。
地府里谢悼中的茶杯炸了。
最气定神闲地反而冥王,他拍着大腿笑道:“看着自己的模样说出这些温情的话,不很趣?”
谢悼眸『色』未改。
只那地府锁链拔地而起,似乎感应到他想要挣脱地府控制一般,一圈一圈缠绕上他的胳膊,然后锁链末端深深扎进地底。
冥王对这些异样视而不见:“还没到你可以离开的时候。”
而秘境内——
南遥和‘谢悼’掰扯再三,终成功从他怀中跳了下来,抱改为背。
任她何绞尽脑汁,都想不通为何这只鬼王选择化作谢悼的模样来找自己。难道他觉得谢悼的样子会让自己更加掉以轻心一些吗?
‘谢悼’温声问:“昨日我昏『迷』不醒,你何从那鬼王下脱身的?”
“知识就力量。”南遥回答道,“因为我很文化。”
‘谢悼’轻笑几声,语气充满柔和:“昨夜我重伤,不曾想差让那群该死的鬼王伤害到你。想来他们现在必然在鬼王殿调养歇息,不我去将这些畜生一网打尽,来替你报仇雪恨,何?”
南遥可听不得这话,她立刻同一朵娇弱的白花一般抽泣:“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鬼王。它们不过身不己只想吃几个人的可怜鬼罢了,你怎么可以用这么过分的词形容他们,好过分,我心刀割。”
两人陷入沉默。
鬼王:我不被看穿了?
南遥:我不演过了?
南遥准备亡羊补牢:“既然这样我准备边心刀割边将这群鬼王碎尸万段,但我不太忍心你孤军奋战,以等我们凑齐同伴就赶快出发吧。”
“你说得对。”
‘谢悼’的声音依旧温温和和的,但他没走几步路,突然单膝撑地,额头上大滴大滴冷汗渗出,声音些发虚:“糟了。”
然后,他便咬牙沉默不语,似乎等待着南遥发问。
南遥:我不问。
南遥:我看谁先忍不住。
最终还‘谢悼’没忍住,他似乎在忍耐着么痛苦,低哑的嗓音中带着些难忍:“我的旧伤又犯了,耗损的神魂还没能完修补成功,恐怕无法再保护你了。”
“既然这样。”南遥拍了拍‘谢悼’的头,非常可惜地说,“那你就找个地方睡觉吧,我先走了。”
“…”这女的怎么回事?
她昨天晚上和这个叫做谢悼的男人都差神魂交融了,怎么一觉醒来翻脸不认人?
‘谢悼’不服输,他继续道:“南遥姑娘,再这样下去,我可能无法活着走出恶鬼禁地了。”
“真的吗?”南遥遗憾道,“你好可怜。”
‘谢悼’说:“不过,果南遥姑娘愿意同我双修的话,倒可以救我一命。只…哎,果南遥姑娘想要弃我不顾,我毫无怨言。”
南遥:…
南遥:别说救不救的了,你用谢悼的脸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四舍五入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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