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截束发轻轻晃着。
风一吹,那紫兰香味近了。
这是个很无聊夜晚。
没有追敌,没有危机,回魔殿路近在咫尺,山坡上除了他们再没有第三人,连蝉鸣都未曾听见,安静得罕见。
南遥突然停下来抬头看月亮。
谢悼在她后停下来,顺着她目光朝天上扫一眼,似乎是不了解她情趣:“你倒是有闲情雅致。”
“才不是。”南遥摇了摇头,“我就是突然想我母亲。”
她母亲?
就是那个写一堆奇奇怪怪而且还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可以母亲?
“她晚上总是会绑架一些小妖怪和孤魂野鬼陪自己玩牌,一玩就是一晚上。”南遥想到南遇晴女士就觉得头疼,“她向她这种成熟女人都是夜活很丰富。”
但往往撑不到后半夜就会犯困睡着。
每次都是半夜来上厕所南遥连拖带拽把她搬回房,顺便赶走那一堆被南遇晴女士赢到叛逆想要偷偷杀掉她报仇雪恨输牌小妖怪。
南遥曾经委婉地劝过母亲:“您按时睡觉吧,别人夜活不是熬夜斗地主啊。”
然后被南遇晴女士一记爆栗:“你一个小孩懂什么情趣。”
后来南遥发现,南遇晴情趣就是对着月亮发呆。
“我喜欢月亮。”南遇晴,“多看一会儿是好。”
那些输牌小妖怪就会借此机会偷偷换牌。
然后被看月亮南遇晴拆穿:“别以为我看不到,谁在我这出老千,我就让我闺女把你们风干了下酒。”
南遥离开这么久,有时候唯一记挂是自己走之后,有没有人把喜欢睡在大堂那扇窗户下南遇晴搬回房间。
有没有人替懒癌发作她收拾那群被她气到成天虎视眈眈,想着怎么杀死她小妖怪。
谢悼倒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南遥会被养成这种『性』子。
南遥伸了个懒腰,渐渐地觉得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抱着剑继续往回走,途经一处庙宇时又被吸引了注意。
那庙中种满了紫罗兰,她探头望了眼,然后想什么似,扯着谢悼衣服将他拽了进。
“这是在祭什么?”谢悼略有些嫌弃地拍了拍肩膀上蹭得灰。
庙中既没有立象,没有刻字,只有一具钱箱。
比这些不可思议是,魔域居然会建庙宇这种地方。按照魔人心『性』,怎么可能诚心供奉他物?
“老实,我不知道。”南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但这庙是魔尊叔…魔尊亲自派人建,所以肯定供是什么很了不神仙吧?”
到这,她心虚地补充了句:“虽然我听人,无论往钱箱投多少钱,取签口不会出来东。”
谢悼用那种看冤大头眼神看着南遥:“你该不会是想拜这种来路不明东吧?”
“来都来了。”
南遥声音越来越小,她『摸』便上下『摸』出枚铜板,作势要往钱箱投。
但扔进前她用余光扫了眼站在旁边谢悼。
谢悼打着哈欠东倒歪地靠在一边。
南遥收回手,转过走到谢悼面前,拉着他手将他拽到钱箱面前,然后握着他手帮他摆出双手合十姿势。
做完这一切,她退后几步满意地审视了一下谢悼动作:“对就这样,保持住啊。”
谢悼无语。
南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似乎觉得缺了什么,她琢磨半天然后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又凑上前把他眼睛合上。
谢悼不耐烦:“我……”
南遥理直气壮:“你如果不拿出点诚意来会破坏我在这尊庙神明心中形象,这叫做连带。”
她这么中气十足反倒给谢悼呛住。
谢悼愣了下,然后不耐地偏过头:“你快些。”
南遥心满意足地转过,将那枚铜板投进钱箱,然后退后步跪在软塌之上,双手合十。
虽然不知道您是谁。
但能不能让自己找到一个办法,能让谢悼可以作为一个人堂堂正正活下呢。
毕竟他确在认认保护自己,如果杀了他,还是会有一点点不道德。
如果你是神,可不可以在天界通融一下,不要总用一枚棋子,该让谢悼退休啦。而且实实用这种手段来欺负自己叔叔很不道德,很不道德,建议你们赶快改过自。
当然我没有您不道德意思,既然夜隐叔叔供奉着您,您肯定就是个好神。
而且你庙前还有紫罗兰,喜欢紫罗兰神肯定是好神对吧。
反正差不多就这些啦,我还是第一次供奉神呢,所以可以通融一下对吧?
南遥显然不懂许愿流程,她罗吧嗦想了一大堆。
时间过了很久。
谢悼睁开一只眼瞥向南遥。
她认认地跪在那,眉头紧锁着。
什么愿望能想这么久?
再有耐心神会不耐烦吧。
谢悼似乎有些无奈,他下意识地翘了翘唇角,然后收回自己视线,望向这空空如野庙宇。
他当然是不信神佛。
不仅他不信神佛,神佛瞧见他没准觉得心烦。
但他好像有那么一刻希望这有什么神通广大神灵,能让自己旁这个小姑娘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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