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见过。

&ep;&ep;谢征听到里边的动静,问她:“墙对面有人?”

&ep;&ep;樊长玉点头“嗯”了一声,说:“人已经被我砸晕了,这院子里正好有一架竹梯,你等等,我去搬过来。”

&ep;&ep;她说着就跳下了墙头,身形灵巧得跟猫儿一样。

&ep;&ep;那竹梯不长不短,刚好够搭上院墙,樊长玉顺着竹梯爬上墙头后,把竹梯递到了高墙另一边,才让谢征也顺利到了院子里。

&ep;&ep;他进屋看了一眼被樊长玉砸晕过去的人,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道:“是书肆东家。”

&ep;&ep;赵家的这处宅子,怎就刚好在溢香楼隔壁?

&ep;&ep;心中的这丝疑虑让他多扫了书案上没写完的信件一眼,那信因为赵询倒下时毛笔重重划的一笔,不少字迹都被墨迹盖了下去,但还是能辨出个大概。

&ep;&ep;谢征眸色陡然转凉,离开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袖子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浓墨泼洒了一桌子,脏污了那份没写完的信纸,连带赵询的袖子和半张脸也全是墨迹。

&ep;&ep;樊长玉听他说这是书肆东家后,本就有些心虚,再瞧见谢征打翻了砚台,可以称之为心惊肉跳了,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把你东家给打了,你又把他砚台给弄翻了,他不会记恨你吧?”

&ep;&ep;她记着谢征在书肆写时文来着,上次那四十两不说还有定金在里边么?

&ep;&ep;谢征微微一愣,没料到她担心的竟是这个,冷沉的神色消退了些,道:“无妨,他不一定记得你,也不知我来过。”

&ep;&ep;樊长玉一想也是,自己都差点没认出他来,他是个富商,每天见的人多了去了,肯定也不记得自己了,当下大松一口气。

&ep;&ep;赵府是一座二进的宅子,阖府却几乎不见一个下人,樊长玉和谢征很容易就从赵府角门溜了出去。

&ep;&ep;樊长玉心说她们折腾这么一趟,还不是因为溢香楼前门和后巷都叫官兵给看守了起来,她忍不住道:“俞掌柜和楼里的伙计都叫那狗官给抓去大牢里了,他们为何还要派人看着溢香楼?难不成就为了找俞宝儿?”

&ep;&ep;谢征神色幽沉,只说:“不无可能。”

&ep;&ep;樊长玉神色顿时有些愤愤的:“那些狗官心肠也恁歹毒了些!”

&ep;&ep;为了杀鸡儆猴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ep;&ep;谢征没接话,道:“那孩子叫我暂放到了帮你赶车的老伯那里。”

&ep;&ep;樊长玉之前为了送货,租了那老伯一个月的牛车,姑且也算是信得过的人。

&ep;&ep;但让那老伯带着一个富家小公子,还是很容易叫人觉出不对劲儿,樊长玉道:“我去王捕头家时,把宝儿一并带过去。”

&ep;&ep;谢征点了头,二人分道扬镳时,他看着樊长玉,似想嘱咐她一句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ep;&ep;倒是樊长玉见他欲言又止,困惑问:“怎么了?”

&ep;&ep;天阴阴的,让谢征的眸色看起来也比平日里暗沉,他说:“若是暴民进了城,你只管保全自己就是。”

&ep;&ep;顿了顿,又道:“不要轻信任何人。”

&ep;&ep;樊长玉听得心口一跳,抬起眼看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ep;&ep;突然同她说这样一些话,实在是很不对劲儿。

&ep;&ep;谢征一噎,脸色不太好看地道:“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但眼下你还是可以信我的。”

&ep;&ep;他走后,樊长玉留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赶车老伯那里接俞宝儿往王捕头家去。

&ep;&ep;王捕头听说了暴民的事,亦是大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趟后,对王夫人道:“把我的捕快服拿来。”

&ep;&ep;王夫人去内室拿衣服时,王捕头看着樊长玉道:“你这夫婿,能有这番见识,人又敏锐,怕是不简单啊……”

&ep;&ep;樊长玉说:“他家从前是开镖局的,可能是比旁人见多识广些。”

&ep;&ep;王捕头说了句难怪,换上捕快服服后,就先出门去找之前手底下那班人。

&ep;&ep;王夫人送他走出家门口,面上忧心忡忡的。

&ep;&ep;樊长玉不知谢征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让王捕头一个被革职的捕快出去做这些,是有风险的。

&ep;&ep;可一旦暴民进城抢掠,无路可退后,野心和贪婪也会跟着暴涨,如同开荤的猛兽,再也停不下来了,必须得把这头猛兽扼杀在沾染鲜血前。

&ep;&ep;她想了想对王夫人道:“您先前说,您这里有县衙和县令府上的地图?”

&ep;&ep;王夫人迟疑点了头,问:“有是有,丫头你想做什么?”

&ep;&ep;樊长玉说:“我听我夫婿话里的意思,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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