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

&ep;&ep;他以为自己喜欢上了这类会些武艺又野性难驯的女子,但就目前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ep;&ep;让他心痒痒的,只有那个女人。

&ep;&ep;他生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多情。

&ep;&ep;此刻挑起唇角,却是把闫十三娘拽着自己臂膀的手一点点扳开了去:“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去处,就此别过了。”

&ep;&ep;嘴角的笑,明明凉薄至此,却也是好看的。

&ep;&ep;闫十三娘呆住了,反应过来时已死死拽住了随元青,指甲隔着衣服都似要陷进他皮肉里,近乎癫狂地质问他:“什么意思?你要抛下我一个人走?”

&ep;&ep;随元青浅浅一挑眉,似乎觉着她问这个问题太蠢了些,痞笑了声:“有何不可?”

&ep;&ep;女人的指甲太尖了,抓得他手臂生疼。

&ep;&ep;他皱了皱眉,彻底失了耐心,扯开女人的手直接翻身上马。

&ep;&ep;闫十三娘恨声道:“秦缘,你没有良心!我大哥为了让我们脱身,才去引开官兵的,你对得起我大哥吗?”

&ep;&ep;随元青嗤了声:“从官府手底下逃出来,不是各凭本事么?不然你以为岩松山上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ep;&ep;闫十三娘呜呜大哭,只道:“你忘了是我把你从江边救起来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ep;&ep;随元青忽而笑了笑,甚至在马背上俯低身子同闫十三娘视线平齐:“你救了我,可我不也把你从岩松山带出来了么?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ep;&ep;话落,直接直起身子,一扯缰绳扬鞭而去。

&ep;&ep;闫十三娘歇斯底里大哭起来,咒骂道:“秦缘,你必不得好死!”

&ep;&ep;随元青对身后女人的哭骂声充耳不闻,驾马跑出一段路后,才从怀里掏出那副他后来去樊家搜寻到的画。

&ep;&ep;画上的似一家三口,男人俊美非凡,女人娇憨的笑颜上自有一股朝气,那个跟女人长得极像的女娃娃则满眼古灵精怪。

&ep;&ep;肩头被樊长玉戳的那个血窟窿还疼着,但随元青心情突然变得极好。

&ep;&ep;从拿到这幅画时,他便猜到了当初伤自己的那鬼面男子就是谢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