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联手,想让小皇帝退位,小皇帝只怕已视承德太子后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ep;&ep;樊长玉只沉默了一息,便道:“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们的。”

&ep;&ep;樊长玉对宫里那位皇帝的印象并不好,昔日叛乱尚未平定,为了让谢征安心娶长公主,皇帝就不惜治自己一个武将于死地。

&ep;&ep;忠诚与否,似乎并不重要,只要挡了路,就该被除去。

&ep;&ep;齐旻此人,他能为了扳倒魏严,跟李家一起想出视万千将士的性命如儿戏的毒计,樊长玉也不觉得他上位了能当个好皇帝。

&ep;&ep;大抵是因为前十几年只是个闷头只顾自己温饱的小民,樊长玉对皇权虽是敬畏,却也没到愚忠的地步。

&ep;&ep;这天回去后,她专程去找谢征,谢征在处理堆积在案头的公文,她便坐在一旁发呆。

&ep;&ep;谢征问她:“有心事?”

&ep;&ep;樊长玉问:“你说,皇帝要是想杀了宝儿怎么办?”

&ep;&ep;谢征嗤道:“他如今自身难保。”

&ep;&ep;他把一封从京城寄来的信件拿与樊长玉看。

&ep;&ep;这些公文都写得咬文嚼字的,樊长玉看得吃力,好不容易看懂了其中意思,她瞪大眼道:“李家人想要齐旻正式出现在朝堂上了?”

&ep;&ep;信上所写的,不是旁的,而是钦天监官员夜观星象,看出帝星有异动。

&ep;&ep;而朝中几员耋耄老臣,纷纷说自己夜里梦见了先帝,先帝涕泗横流,言不忍承德太子之后流落民间。

&ep;&ep;如今整个京城都流传着皇长孙没死的言论,又说这几年大涝大旱,都是天子德不配其位。

&ep;&ep;百姓对魏严架空皇权早有不满,小皇帝给群臣和世人的印象也一直是懦弱无能的,眼下正好有了个宣泄口,百姓都叫嚣着让承德太子后人继位才是正统。

&ep;&ep;皇帝从前还靠李家打压魏严,眼下李家已同他离了心,他手上那点实权,扳谁都扳不到。

&ep;&ep;谢征近乎笃定地道:“魏严也在做局,李家图穷匕见之际,便是魏严收网之时。”

&ep;&ep;-

&ep;&ep;京城,皇宫。

&ep;&ep;御书房龙案下方的台阶上,奏疏早就扔了一地,能砸的杯盏器具,也早砸光了。

&ep;&ep;“反了!全都要反了!”

&ep;&ep;身边再无东西可砸,皇帝齐昇(shēng)气得将龙案也推翻在地,宽大的龙袍拖曳在地上,叫他自己不小心踩到,跌了一跤,额角都在台阶上磕出血来。

&ep;&ep;今日的盛怒,跟最初李家弹劾魏严的折子上来时他的狂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p;&ep;原来李家开始扳倒魏严,不是受他的意,而是早就存了异心!

&ep;&ep;一旁伺候的太监心惊胆战上前去扶:“陛下,陛下您怎么样了?”

&ep;&ep;齐昇一把挥开前去搀扶他的太监,神情阴鸷指着那太监道:“朕知道,你们从没把朕当过真正的天子,朕都知道……”

&ep;&ep;他神情凶狠得像是要吃人。

&ep;&ep;太监顾不得摔倒时被地上的碎瓷扎到的口子,连忙跪地表忠:“陛下,老奴对陛下的衷心,天地可鉴呐!”

&ep;&ep;齐昇却毫不理会,只近乎自言自语地道:“他谢征敢拒朕的旨意,李家也要另拥旁的傀儡来取代朕了……”

&ep;&ep;他说着面色陡然狰狞,歇斯底里道:“朕才是真龙天子!除了朕,谁也别想坐那把龙椅!”

&ep;&ep;太监怔怔看着齐昇失态的样子,有一瞬甚至怀疑齐昇疯了。

&ep;&ep;但齐昇却拖着那一身袖子都掉了半截的龙袍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起来,头顶的金冠歪了他也毫不在乎,只喃喃念叨着:“还有办法的……还有办法的……”

&ep;&ep;太监心惊胆战看着他这副癫狂的模样,再想到朝堂和民间的那些言论,不动声色想离开御书房,他都快走到门口了,大殿内来回走动的齐昇不知何时注意到他的,正歪着脑袋看他:“你去哪儿?”

&ep;&ep;太监浑身的冷汗刷一下出来了,好歹在御前伺候了这么多年,说话才不至于磕巴:“老……老奴见陛下心中烦闷,想去陛下沏一壶茶来。”

&ep;&ep;“是吗?”齐昇似乎不太相信,他从一旁的剑架上取了龙泉宝剑,直接在台阶上拖着剑尖朝老太监走去。

&ep;&ep;老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软得路都走不动了,瘫软在地求饶道:“老奴真的是想去替陛下沏茶啊……”

&ep;&ep;齐昇看着他笑:“去沏茶就去沏茶,你抖成这样做什么?”

&ep;&ep;锋利的剑尖扎进太监腿里,老太监当即惨叫一声,齐昇只觉心底叫嚣的恶意在一声惨叫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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