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屿又道:“如今这世道,大多数百姓,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些苦,冯公公应当深有体会罢?”

&ep;&ep;冯丙面色一滞,嬉笑的表情顿时收敛,面色也冷了几分,道:“指挥使大人,何必含沙射影地扯到咱家身上?有话不妨直说。”

&ep;&ep;冯丙最忌旁人提起他的出身,尤其是在东厂的死对头,锦衣卫面前。

&ep;&ep;夜屿从容不迫地开口,道:“若是本座没记错的话,冯掌班是江州人士,出身于农户家中,因连年天灾,朝廷又加重了赋税,父亲不堪重负,才会累得因病身故。后来,你与母亲流亡在外,十二岁前,皆以乞讨为生。”

&ep;&ep;“冯掌班十二岁之后,便跟着你的叔父冯公公,入了东厂,自此才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没错吧?”

&ep;&ep;他每说一个字,冯丙的面色便难看一分。

&ep;&ep;他父亲病逝的时候,也恰好是新皇登基,苛捐杂税翻倍的那几年,如此重负之下,他父亲才会累得病倒,继而不治身亡。

&ep;&ep;但夜屿始终语调平缓,丝毫没有轻视或者戏弄他的意思。

&ep;&ep;冯丙有些不解地看着夜屿,带着玩世不恭的笑,道:“咱家之前不知,指挥使大人居然对咱家的身世,如此感兴趣……大人费尽周折,将咱家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和咱家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