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油亮的酱色,在夜灯下泛着光,宁王徐徐将糖醋荷包蛋送入口中,轻轻一咬。

&ep;&ep;糖醋荷包蛋内里的汁液,瞬间便被挤了出来,酸酸甜甜地留到口腔里,极为鲜香。

&ep;&ep;这甜味相较于寻常的甜,有所不同。

&ep;&ep;醇厚,鲜美,还带着一丝回甘,令人唇齿留香,吃完一口,还想再吃一口。

&ep;&ep;而寻常的煎蛋,吃到中间时,总觉得蛋黄的味道偏淡,但糖醋荷包蛋却不一样。

&ep;&ep;中间的蛋黄早已经被汁液酿透了,一口下去,又糯又香,绵密宜人。

&ep;&ep;宁王吃得满意,方才的一丝烦恼,早就抛诸脑后了。

&ep;&ep;“果真美味,舒甜的手艺真不错啊!”宁王笑容可掬地吃着糖醋荷包蛋。

&ep;&ep;一个荷包蛋吃完,还嫌不够,便又夹起了一个,盖到了米饭之上。

&ep;&ep;酱红色的糖醋汁,顺着鸡蛋渗入到乳白的米饭之上,宁王动作娴熟地将汁液与米饭混合,当每一颗米饭都染上酱汁后,他才夹起些许米饭,送入口里。

&ep;&ep;米饭吸饱了糖醋汁,变得鲜香可口,甜中带着开胃的酸,吃起来惬意极了。

&ep;&ep;宁王很快便吃完了两个荷包蛋和一碗米饭。

&ep;&ep;这大快朵颐的感觉,另宁王心头舒爽,十分痛快。

&ep;&ep;宁王饱餐一顿之后,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

&ep;&ep;一旁的夜屿,也吃完了一个糖醋荷包蛋和少许米饭。

&ep;&ep;宁王吃饱之后,心情都好了许多,他笑着看了夜屿一眼,道:“虽然是沾你的光,不过也算吃到了美味,本王也不亏了。”

&ep;&ep;夜屿低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以后我要经常过来了。”

&ep;&ep;宁王一听,悠悠道:“想得美。”

&ep;&ep;夜色渐深,宁王和夜屿该聊的事情已经聊完了,夜屿便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ep;&ep;舒甜收拾完食盒,夜屿便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ep;&ep;宁王轻咳了下,道:“夜深了,送完就赶紧回你的都督府。”

&ep;&ep;宁王心中还在盘算,要不要把舒甜移出幽兰阁,可一想到夜屿轻功卓绝,又觉得无论将舒甜挪到那个院子……只怕都是一样的。

&ep;&ep;夜屿点了点头,遂和舒甜一起出去了。

&ep;&ep;月凉如水,更深露重。

&ep;&ep;夜屿和舒甜并肩走在廊下。

&ep;&ep;夜屿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自然垂下,轻轻握住舒甜的手。

&ep;&ep;夜屿吃得有些饱,感觉身上的血液,都活跃了不少。

&ep;&ep;他手心温暖,便将她微凉的手,轻轻包住。

&ep;&ep;舒甜心头悸动,低头笑了笑,任由他牵着。

&ep;&ep;舒甜下意识靠向他的手臂,却感知到他的袖子里,藏了东西。

&ep;&ep;舒甜伸手摸了摸他袖中的东西,硬邦邦的,似乎是一样兵器。

&ep;&ep;“这是什么?”舒甜有些好奇地问。

&ep;&ep;夜屿便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舒甜。

&ep;&ep;舒甜垂眸一看,居然是一把短剑,这短剑比匕首长不了多少,手柄上有些掉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ep;&ep;“大人,我好像没见过你用这把短剑。”

&ep;&ep;他平日里佩的都是绣春刀,出去执行任务时,也是用绣春刀居多。

&ep;&ep;夜屿微微颔首,道:“这把短剑,从不轻易示人。”

&ep;&ep;只有在斩杀仇人的时候,他才会将这短剑亮出来。

&ep;&ep;夜屿低头,看了一眼这柄陈旧的短剑,低声道:“这是多年前……我父亲送的。”

&ep;&ep;舒甜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这剑身,剑身十分光滑,一定是因为他经常带在身边,时常摩挲。

&ep;&ep;舒甜低声道:“我听父王说过,大人的父亲,是个大英雄。”

&ep;&ep;夜屿沉默一瞬,在他心中,父亲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ep;&ep;舒甜说完,抬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大人,也很厉害,你十五岁就独自潜入锦衣卫指挥司,还当上了指挥使,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目标……若哪天皇帝知道了,只怕鼻子都要气歪。”

&ep;&ep;夜屿想起父亲,原本有些低落,但她总有办法,将他带出阴霾。

&ep;&ep;夜屿仔细地收好短剑,继续牵着舒甜往前走。

&ep;&ep;月光洒下一地银辉,两人踩着月光,缓缓向前走去。

&ep;&ep;夜屿看了舒甜一眼,忽然开口:“我最近都有认真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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