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还年轻,没听过也是正常……玄宁军之前是大云最强的一支军队,守护四方安宁,我年轻的时候,到处都在传唱他们的歌谣——”

&ep;&ep;“此生入玄宁,匡扶正义,护国佑民,忠贞不渝……”

&ep;&ep;大婶回忆起当年玄宁军凯旋归来,铁甲入京的场面,至今还心潮澎湃。

&ep;&ep;老叟听了大婶的话,面上也有一丝怅然,道:“当年老夫便不信,那些说玄宁军通敌卖国的鬼话,若真的通敌卖国,为何叶将军再也没能回来?还有永王殿下,永王府当年做了多少善事啊,搭粥铺,修学堂,救济孤儿……当真是可惜了!宁王能为他们平反,实在是难得,难得啊!”

&ep;&ep;卖花郎静静听着他们的话,他没有经历过玄宁军的时代,但也不禁心生向往。

&ep;&ep;卖花郎沉思一瞬,咧嘴一笑,道:“既然宁王是好人,那他做皇帝,总比之前那位要好罢?咱们拭目以待好了……”

&ep;&ep;三人相视一笑。

&ep;&ep;忽然,春雷炸响,风雨欲来。

&ep;&ep;片刻后,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ep;&ep;“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啊!”

&ep;&ep;“唉!快收摊啦!”

&ep;&ep;一场清灵的春雨,静静冲刷了整个京城,让京城焕然一新。

&ep;&ep;-

&ep;&ep;宁王登基过后,便入住了太极宫。

&ep;&ep;太后经过云华台一事之后,便整日吃斋念佛,闭门不出,想为她冤死的儿子超度。

&ep;&ep;宁王妃自然而然地成了皇后,开始打理后宫事宜。

&ep;&ep;光是安排先皇遗留下来的妃嫔,就让她大为恼火。

&ep;&ep;“舒甜,你看看……他居然坑害了这么多姑娘,真是令人发指啊!”

&ep;&ep;舒甜笑了笑,低声道:“母后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可要慎言呀!”

&ep;&ep;怀嫣郡主,也成为了怀嫣公主,同他们一起住进了皇宫。

&ep;&ep;皇后一愣,无奈地点了点头,小声抱怨:“还是在宁王府好,比现在自在多了。”

&ep;&ep;舒甜见宁王妃当了皇后之后,却还是如之前一般率真坦荡,宠辱不惊,倒是生出了几分佩服。

&ep;&ep;舒甜帮着皇后,想了一些先帝嫔妃的去处,两人不知不觉,便讨论到了下午。

&ep;&ep;舒甜忽然想起一事,便道:“母后,儿臣还有些事,要出宫一趟,可能要失陪了。”

&ep;&ep;皇后看了她一眼,狡黠一笑,道:“是不是去看你的小郎君?”

&ep;&ep;舒甜面上微热,却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ep;&ep;两人正说着话,皇帝却忽然到了坤宁宫。

&ep;&ep;他一身龙袍,依旧是儒雅至极。

&ep;&ep;他将这尊贵的明黄,穿出了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平易近人。

&ep;&ep;“给父皇请安。”

&ep;&ep;皇帝冲她摆了摆手,道:“又无外人,何必拘礼。”

&ep;&ep;舒甜微微一笑。

&ep;&ep;皇帝笑着看向舒甜,道:“朕方才走到门口,听你说,要去找夜屿?”

&ep;&ep;舒甜点了点头。

&ep;&ep;自那日云华台之后,两人便各忙各的,虽然打过照面,却没有好好说过话。

&ep;&ep;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ep;&ep;皇后抿唇笑了下,道:“你也劝劝他,快点回来帮皇上,皇上如今忙得焦头烂额,连陪本宫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ep;&ep;自从先帝暴毙之后,夜屿便以保护先帝安危不力为由,请求皇帝撤去他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ep;&ep;皇帝也微微颔首,道:“朕也明白,夜屿这些年来,都在为平反一事奔忙……如今他的使命已经完成,难免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ep;&ep;其实皇帝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ep;&ep;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心心念念要为永王报仇,为玄宁军平反,一旦这目的达成之后,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ep;&ep;但和夜屿不同的是,他国事缠身,根本没有机会放空自己。

&ep;&ep;说罢,皇帝看向舒甜,低声道:“你出宫去,好好陪陪他罢……这么多年来,他都如一根绷紧的弦,只怕都没有放松过。”

&ep;&ep;舒甜笑着点了点头。

&ep;&ep;-

&ep;&ep;都督府。

&ep;&ep;东苑的玉兰枝丫上,满是鼓鼓囊囊的花苞,即将盛放,令人期待。

&ep;&ep;庭院之中,却空无一人。

&ep;&ep;冥光自外面回来,穿过中庭,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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