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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可是安陵远对学武这件事,不只是说说而已。

自行改掉贪睡的习惯,天不亮就抱着踏雪绕着安府跑步。

徐姨娘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依然无法浇灭这半大男孩的热情。

徐姨娘要安比槐管,可是安比槐觉得男孩子学武没什么不好,还勒紧裤腰带,攒了束脩,把他送去武馆,拜了一位师傅。

安陵容看着徐姨娘气急败坏的身影,头一次觉得,安比槐是个不错的父亲。

孩子们要做什么,他总是无条件支持的。

就像前世她跟着林氏学刺绣,用的丝线总是松阳县最好的。

安陵远有了师傅,天天骄傲得像只孔雀,某日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安陵尘一口一个“圣人言……”说得灰头土脸。

于是…好胜心强烈的安陵远决心研读兵书,学了点皮毛就按照兵书上的方法套路安陵尘。

安陵尘面无表情,完美避过那些显眼的小陷阱。

兄弟两个总是打的一地鸡毛,又坐在一起啃安陵容刚烤好的红薯。

岁月静好,时间如梭,很快就过去六年。

这一年,是康熙五十八年。

安陵容有前世记忆,知道这位皇帝在位六十一年,在位时间很长,愣生生把儿子们熬成大叔。

这时月,九龙夺嫡接近尾声。

康熙爷二废太子,软禁大阿哥,怒斥八阿哥,皇子中炙手可热的只剩下四爷和十四爷。

这两位爷的生母都是那位德容言功的德妃。

安陵容想着记忆中那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不免感慨,只有懂得政事和帝心的人,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德妃一辈子没当过皇后,却能稳坐太后位置,那才是在后宫女人中斗胜的赢者。

谁能想到,她一开始不过是温僖贵妃的洗脚婢?

安陵容翻开泛黄的宣纸,以狼毫泼墨,画出锦绣河山。

这一世,她跟着先生读书,眼界开阔许多,不再执着于眼前这一亩三分地,总能看到些不同的。

可她实在不通政治,缠着安陵尘给她讲。

那个臭屁的小孩,总是叉腰要一堆好吃的才肯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朝堂政事变迁,或许,她在心底,还是想去宫里走一遭。

她见过云端上的权力,再无法保持平凡。

她见过紫禁城的繁华,再无法止步于富贵。

这一次,王权富贵,她都想沾一沾。

六年过去,安陵尘有了如玉公子的模样,却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只是这位公子不能开口,一开口就变成啰嗦的老头子。

至于安陵远……

安陵远变成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完看不出六年前他还是个爱哭的小鬼。

少年经过六年风霜洗礼,已经知道如何让兄长快速闭嘴,只要举起他醋钵儿大的拳头……兄长就会嚷嚷着有辱斯文迅速跑开。

有辱斯文的安陵远初春的时候埋葬了踏雪。

他看着这只陪伴自己度过青葱岁月的猫,眼底憋的通红,却没流下一滴泪。

他说,踏雪,你在那边好好的,我再也保护不了你。

当初,他为给踏雪的孩子起名而读书。

后来才知道,踏雪是公猫,还被阉割了……

从此以后,他没有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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