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朝很受伤。

小灰兔的出现,意味着他的红烧兔麻辣兔离去,失落地看着笼子里的小兔,而叶书韫已经在和卜怀礼商量怎么给小兔做一个窝。

看到他们两人这么开心,沈锦朝按下心头的失落。

活的小兔就活的吧,等到以后养肥了,说不定肉更多些。到时候就让妈妈做两种不同口味的,大家一起吃。

呲溜……

在三个小家伙准备给小兔做窝的时候,叶士兰回来了。出去一趟家里就多了只兔成员,卜怀礼执意说送给叶书韫,她便让叶书韫收下小兔,拿了些黄瓜和西红柿给卜怀礼带回去。

最近天冷,新到家的小兔被安置在了一楼的客厅里。

用了晚饭后,叶士兰把碗筷收拾了,让沈耀武帮叶书韫擦擦伤口。

沈耀武这才看到叶书韫的小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没有流血后,伤口变得更红,受伤的地方微肿,在她白白的小手上看着更觉得疼了。

沈耀武把叶书韫的手牵过来看了看,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弄的?”

“是郭小翠!”沈锦朝抢答,然后把郭小翠今天推韫韫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不过他聪明地省略掉了和卜怀礼扔郭小翠那段。

他妈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骂他,但是爸爸可不一定。

沈耀武是华国那种很传统的家长,对孩子严肃有余,亲近不够。叶书韫来家里后,两人不算多亲近,就连儿子,他也是在教育的时候才出场得多些。

书韫还又是个女娃娃,他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一来二去,就是这样淡淡的。

今天乍一看到小家伙受伤,沈耀武得知来龙去脉,本是想让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小心一些,可看到书韫乖乖巧巧坐在面前不说话的模样,把话咽了下去。

什么都提到说教的话,还是太严肃了。

沈耀武问:“书韫,手疼不疼?”

叶书韫是有些怕沈耀武的,一是前面两个父亲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二是沈耀武本身就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叶士兰让沈耀武帮她擦药,书韫怕沈耀武骂自己,紧张兮兮地坐在位置上,却听见爸爸关心她的手疼不疼。

小家伙有些欣喜地抬起头,抿着唇笑了笑,摇头说:“不疼。”

沈耀武看她眉眼弯弯,似是被情绪感染,也勾了勾唇,“那爸爸给你擦药,一会有一点疼,忍得了吗?”

“嗯!韫韫不怕疼。”

沈耀武找了医药箱来帮叶书韫涂药。

因为他是军人,身上磕到伤到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叶士兰都会在家里多备些药用。

看到箱子里整整齐齐的药水和纱布,叶书韫“哇”了一声,“好多好多药!”

大抵还是改不了大人对小孩说教的心思,沈耀武拧开一瓶药水,用棉签沾了点,吓唬叶书韫,“以后出去玩要小心些,要不然这么多药都不够你们用。”

语毕,他用棉签涂上伤口,叶书韫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咬着小嘴唇,眼睛里即刻泛起了泪花。

看她这样努力忍耐的模样,沈耀武心头一软,放轻了手帮她擦好药,拍拍叶书韫的头,学叶士兰平时那样夸奖,“书韫真乖,比爸爸要厉害。”

叶书韫疑惑,“爸爸也会受伤吗?”

“当然。”

沈锦朝坐在一边,紧张地看着爸爸给韫韫处理好伤口,终于又听到一个自己可以插进来的话题,忙给叶书韫道:“爸爸身上还有疤,都是以前受伤留下的。”

像是怕叶书韫不相信,他还赶紧把沈耀武的袖子扒拉上来,露出手臂上的那道疤痕。

这道痕迹是以前沈耀武在军校时留的,年代太过久远,伤口已经恢复,只是在原处留下了一道印记。

他一拍沈锦朝的脑袋,把手收回去,“干什么,你也不怕吓到妹妹。”

叶书韫的确有一点点被吓到,但她以为那是沈耀武现在的伤。

以前她的手指割伤,好了以后都没有疤痕,有疤是不是说明现在还没有好呀!

小丫头从位置上跳下来,到沈耀武身边,小声说:“爸爸,你痛不痛呀?韫韫帮你呼呼!”

说着,她嘟着腮帮子,一吐气,对着沈耀武的手臂就呼了起来。

小孩虽瘦,但脸上还是依稀可见些婴儿肥,嘟起来时脸颊鼓囊囊的,一吹了气,手臂上抚过一小阵凉风。她却乐此不疲地反复呼呼,沈耀武忽然理解别人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的意思。

再看儿子……

沈锦朝一本正经地提醒叶书韫,“韫韫,爸爸的伤已经好了,不用给他呼的!”

沈耀武:……呵呵。

继家庭成员添了一只兔子后,次日一早,叶士兰买了几只小鸡仔回家喂。

家属大楼前的院子都很大,两家公用,各自种菜养鸡都绰绰有余。

来岛上这些天,叶士兰把自留地清理了一遍,右上角的位置她留出来种蔬菜瓜果,后头正好可以用来养些鸡鸭。

沈耀武在部队的工资和粮票都够一家人吃,但供应量就在那里,不可能不顾其他人买回家屯着。家里养了母鸡的话,平时下的蛋就可以直接给孩子们吃,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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