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人心可真大。

随后说起道门六玄,邓小闲也没个正经,只说咒玄就是骂人,比谁骂得凶、骂得狠、骂得酣畅痛快。

半坛子黄酒大半都进了这道士的肚子,他提着空坛子离开时,已经走得跌跌撞撞,却不许别人去扶。

步安看着他走进黑夜里,不禁有些唏嘘。

这一晚的越州仍旧热闹非凡,第二天晚上邪月从东山升起,整个城市就像入冬休眠一样,完变了个模样,家家门户紧闭,街上一个活人都没有,只有初夏的风,卷着尘土、草茎和花瓣,飘过古老的石街。

而鬼捕三司的生意也忙了起来,步安终于可以投入到激动人心的“蹭鬼”事业中去。